他知道自己恶劣,目无章法的自大乐很多年,但从没有人说过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但直到秦小五的出现。
他本以为那么一个臭丫头不是自己的对手,她他还可以像以前那么为所欲为,随便吓唬吓唬她,让臭丫头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但臭丫头身体力行告诉他,哪怕是个矮不拉几的小萝卜头也是有脾气的。
那狂风怒吼,乌云闭月的夜晚,秦小五教他做人了
只一次就屁滚尿流。
后来,他照样不是她的对手,直到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明白娘亲四年前丢下自己不是臭丫头的错想要和好时。
那臭丫头磨着他的性子将他晾了好几日。
当真是将他晾的没脾气了。
就当他以为臭丫头奸计得逞,看到自己后悔,日后也不愿载理他的时候,那小团子又眉眼弯弯如一轮小太阳般出现在了他面前,喊他“小哥哥。”
她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大大方方当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可他作为哥哥却荒唐至极。
他好像,真的错了……
入了夜,只只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屋子里炭火烧的旺,热乎乎的,只只却有些睡不着。
她想到不久前南庭月站在她面前那副为难到了极致,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只只抿了下唇一骨碌从榻上翻身而起。
裹上厚厚的衣裳,只只提着小灯笼去了趟下院儿。
下院儿比起王府其他宅院略显潦草。
一座四合院,廊下灯笼被风吹的歪斜,昏黄的烛火照的院儿里朦朦胧胧亮着。
不知道小乞丐住那间屋。
好在当值晚的仆从认出了她,上前行礼,问只只找谁。
只只便报了姓名。
左右南庭月来了也好几日了,这些人没理由不知道他。
但只只说了这个名字后,那仆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支支吾吾的……
只只有些急,察觉出猫腻。
“他不在下院儿?”
仆从恭敬回道:“好些日子没瞧见他了。”
只只从下院儿出来,一路往回走,该不会又出府干坏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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