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正好,将她弄开。”
府医端着药碗,有些难为情,他要怎么弄开。
“大公子,此等事还需你亲自来。”
秦寒因气的脸色都变了。
那教养极好,从不将任何琐事放在心上的人,此刻却生气了……
“药好了。”
府医开口,端着药碗走近,这句话正好让秦寒因转移了注意力。
沈清絮这厮不识好歹,拿他衣袖当鼻涕帕使!
那风光霁月的大公子,何事如此狼狈过?
上好的月白锦袍也被这人攥皱。
“喂她喝下?”
他喂?
秦寒因森冷一笑:“难不成我喂?”
府医:“我来我来。”
“她……当真有那么疼?”
府医道:“可不是。这蚀骨散也不知何人所下。此等毒虽不会要人性命,但毒素会侵入中毒者每寸骨头,毒发事疼痛难忍,如利剑砍下,浑身骨头尽数碎裂。”
也不知为何,府医喂着药,却觉得冷汗直冒。
大公子周身气息陡然冷冽下来,似乎很是生气。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我秦王府竟混入这样的人。”
清风院。
秦兆寻这几日在府中布置属于只只的药房,他忙着张罗,两三日没回济民堂了。
此刻,听着身后之人说的话,他嘴唇一弯,饶有兴致的转身详问:“大哥,咱们府中还真有此等之人?”
“我也觉得奇怪,究竟何人那么大胆,与沈清絮又有何仇怨,不要她性命,却要她尝尝浑身骨裂之疼。”
“有仇之人呗。”秦兆寻摇着手中墨玉折扇,眼中神色漫不经心。
府中又混了什么人进来?
秦寒因道:“她来秦王府不久,又能与何人结仇?”
“大哥莫不是忘了昨日之事?”
昨日下院。
“那偷玉佩的贼?”
秦兆寻眯眯眼,双眸潋滟,弧度较好的嘴角挂着笑:“此贼非彼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