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去了公主府,然后又进了可园。”
徐元说:“他把吏部裴侍郎两个公子打断了腿,扔到京兆府大牢去了。”
徐之信皱眉:“他去可园闹?这小子,怕是不知道可园是个什么地方。”
徐元说:“你是说那个号称五爷的西城一霸?无需担心,我已派人提醒过他,这人不会插手。”
徐之信沉吟道:“方迎山告诉我,那个西城五爷是个大宗师。”
“不过是个大宗师而已。”
徐元哼了一声:“一个人,不管多么强大,都无法对抗天下。
天下是什么?天下就是朝廷,朝廷就是你我。
强如鬼王或者山主,也只是让朝廷顾忌,而不是畏惧。
何况只是一个大宗师——”
徐之信很想告诉老头,也许有人关起门来骂明帝,但没有人敢骂鬼王和山主,除非他根本不知道两人是谁。
“诶,这孩子聪明,只是手段粗糙了些。”
徐元感叹道:“这一点倒是像你大哥。
曲中求直,才是权谋之道。
他闹的这么大,不管敌人是谁,已然生出警惕心。”
有下人来报,说:徐骄来了。
徐元怒道:“让他进来,自家的孙少爷还需要通报么,真是狗脑袋……”
徐骄第三次进徐府,迎接他的却是崔韵。
看着笑笑的面子,他勉强叫了一声二婶。
“小骄,怎么不搬回来呢?”
她叫的亲切,名门大家出身,素质就是不一样,假的让人舒服。
徐骄说:“笑笑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一家人还是要住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崔韵笑的自然,一点看不出勉强:“我知道,笑笑心里有想法,有些事情过不去。
但公公这个年纪,其实心里也不好受……”
穿过数道廊阁,到了后花园。
还是那个池塘,还是那个孤独的伸在池塘上的凉亭。
徐元微笑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你二叔。
明天,你想做什么……”
徐骄问:“你是猜到的,还是得了什么消息?”
“稍微聪明的人,都能猜到。”
徐元说:“你今天闹这么大动静出来,是为接下来的事铺垫。
就在此刻,或许就有人在想,这小子是哪根儿筋不对,不但闯了公主府,还在可园耍威风。
而明天,你会给他们一个答案。”
徐骄笑道:“也许我只是想耍威风而已,少年得志,身居要职。
连裴侍郎的两个儿子,都比我这个司法参军威风,我又怎能辜负。”
“呵呵,换一个人,他们或许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