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说:“我就是……嗯,学校放假的,我有些时间,过来看看,还得回去过年,过了年就差不多开学了。”
唐河没吭声,你那个破班,也不见你有多认真啊,之前没放假的时候,你不一样在我家住了好长时间嘛。
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接着洗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河蹲得脚都有些麻了。
丧彪发出嗷呜嗷呜的哀嗷声,爪子抠着地,拖拽着肥硕的身子往前爬。
唐河妈呀了一声。
光顾着跟沈心怡唠嗑想事儿了,手上的钢丝耙子可着一个地方使劲梳,毛都梳秃了一块,里头有斑纹的虎皮,都丝丝连连的见血了。
也亏得丧彪一直咬牙撑着。
唐河给了丧彪一巴掌,“早咋不吱声呢。”
丧彪嗷嗷呜呜地叫,你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瞅你俩都要拉丝儿了,我敢吱声吗。
丧彪逃进了屋里,大脑袋委屈地拱进了林秀儿的怀里,它的体格子太大了,差点把林秀儿拱到大锅里把自己炖了。
唐河起身去院墙根刨黄土,得把塌的炕修了啊。
沈心怡拿着筐和锹过来帮忙。
两人谁都没说话。
林秀儿用哈气把窗上的霜花呵开,手再按上头焐一焐。
霜花冰面被焐平了,还有点放大镜的效果。
林秀儿看着在院墙根干活的两人,眉头皱得紧紧的。
“唐河也是的,跟女人生什么气啊,心怡你是女人,先服个软说个话呀,你俩可别打起来呀!”
虎小妹蹲在旁边,歪着脑袋看着林秀儿,虎脸上有点不可思议的意思。
这个时候,你考虑的是他们两个打起来的事儿吗?你不应该考虑的是另一种打起来吗?
不穿衣服的那种。
林秀儿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男女之间的破事。
她也相信唐河不会干出那种破事儿。
唐河装好了黄土,刚刚拎起来准备放到屋里化着的时候,随后跟上来的沈心怡,小声地说:“我,我戴环儿了!”
唐河的脚下一闪,身子一晃,差点卡死在土筐里。
唐河硬是没敢吱声,拎着黄土进了屋。
林秀儿假装忙着在做饭。
唐河把黄土放到炉子旁边,这玩意冻得梆梆的,刨下来都废了老鼻子劲了,想要和泥抹炕,咋也在化上一宿的。
林秀儿张罗着吃饭,刚端上桌,门开了,杜立秋晃晃当当地来了,进门就喊:“唐儿,我家三丫……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