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英管财务,包文斌管总的事儿,郝树春当时主要就是负责摆平社会上那些事儿。
这包文斌就“叭叭叭”地给郝树春打电话了。
郝树春那可是长春二线大哥,当时在凯旋路那边的玉池那儿,人家那饭店也有,七十八线水果批发那也是最大的,老牛逼了。
电话一接通,包文斌就说:“喂,哎啊,二春啊,那啥,今天来的司机有点事儿,你过来一趟呗,跟你说说司机这事儿,行不?”
郝树春就回:“行,大哥,我一会儿就到。”
没一会儿,郝树春就来到包文斌这儿了。
进屋一看,包文斌和黄金英都在那儿坐着呢,脸色都不太好。
郝树春就说:“哎呀,大春来了啊,包哥你这手拿着保温杯,小脸都抽抽吧唧的,咋的了这是?”
包文斌就说:“春儿呀,这事儿闹的,给咱拉鞋的司机让人欺负了,说是在四平碰着劫道的了呗,那孙长春都进去好几年了,这怎么还有劫道的呢?啊,你得去瞅瞅,在社会上你得摆摆这事儿呀,你不摆,人家可不敢运鞋了呀,咱今天给补上了,能天天补吗?一天一千五,那得补多少钱呢?”
郝树春当时在道上也挺有号儿的,挺厉害,也老牛逼了。
他一听这事儿,心里就寻思,孙长春劫道都折进去了,咋四平还有这样的人物呢?
不过他觉得这事儿不算啥难事儿,就想着在社会上先打听打听,就跟包文斌说:“包哥,你放心吧,交给我了,这都不叫事儿,吉林这块儿能怕谁呀?”
赵三那是不能劫道的,那还有谁能这么张狂?
郝树春也不多废话,很快就回到他那玉池那儿了,坐在办公室里就开始合计,这到底是谁呢?
郝树春那时候跟四平那边不算太熟,毕竟长春大,四平相对小点儿,不过四平那边自己觉得也挺有排面的。
那时候四平有几个社会上的哥们儿,其中有个叫大刚子的,郝树春就给刚子打电话了。
大刚子接起电话就说:“哎,哎,春哥,啥事呀?”
郝树春就说:“刚子,问你点事儿啊,春哥有事得交代你一下。哎呀,你说咱四平那孙长春都进去了,咋还有人干这劫道的营生呢?昨天啊,我那鞋城那块儿,来大货车,让人给劫了,五台车,一台车要三百,操他妈的,最后我们给司机把钱补上的。你帮忙打听打听,这是谁干的,看看有认识的没?”
刚子一听就说:“哎呀,我不知道啊,这么大的胆子,谁能干这事儿呀,我问问啊,春哥,等我给你回电话啊。”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刚子撂了电话,心里也犯嘀咕呢,就跟手下人念叨:“咱他妈四平,现在还有谁劫道呀?啊,谁这么胆大呢?这四平就这么几伙人儿啊,现在就是那邵刚子,再加上当时霍家店那个王老五,也就是王富山,他们几个在四平这块儿争地盘呢。”
一个兄弟说:“哎,大哥,好像听说就是王老五干这事儿呢,这王老五从个小地方出来的,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干得也越来越大了。听说有段时间了,得有一个礼拜了吧,哼,天天晚上整帮人在那劫,白天不敢干。”
大刚子说:“真是他呀?他妈的,赶紧告诉春哥。”
刚子就把电话打过去了。
郝树春这边一接电话,刚子就说:“哎,哎,春哥,我打听出来了,就是往吉林这边,从吉林往四平来,那边有个梨树,知道不?”
郝树春回:“梨树啊,李玉刚家乡呗,知道那疙瘩呢,咋了?”
刚子接着说:“就梨树那嘎达呀,有个小子叫王富山,绰号王老五,这逼之前也不咋厉害呀,他妈现在咋厉害了呢?我估摸这事儿应该就是他干的,我兄弟知道这事儿呢,不过春哥你也不一定认识他。”
他又接着说:“这王老五就是个村匪恶霸,跟李海峰那样的人物似的。”
郝树春日:“那行,我知道了,你有他联系方式没呀?这咋称呼他呀,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咋还劫咱车呢。”
刚子无奈地说:“春哥,他混得也不咋地,操他妈的,我也没有联系方式啊。那行,兄弟我再帮你打听打听,好事儿做到底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郝树春一寻思,这他妈也不认识这人呀,得让兄弟再去打听打听。
就把小白虎孙丰村、沙老七沙秃子,还有张俊来这仨人叫屋里来了,说:“你们晚上没啥事儿,老七开车,去一趟梨树,看看他妈到底是谁劫咱们大车了,有个王老五,叫王富山,是他们头,去要个电话,要是不在那嘎达,就问问他手下,看看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