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书记看着他问:“你就是王老五王福山呐?”
王福山赶忙回着:“哎,是领导,最近确实挺不消停的,不过我也没干啥坏事儿呀,最近倒是没少听说别人编排我的事儿呢,领导,我这……”
伟书记一听,脸一沉,呵斥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怎么的?最近在外面吃饭吃撑了,挺得劲儿是吧,想闹事了?”
王福山吓得赶紧摆手:“不是领导,我没那意思呀,我哪敢呐?”
志军在旁边也帮腔说:“操你妈,你还想咋的,在四平待够了是吧,想让我把你扔进去啊?”
然后又对委书记说:“伟哥,我这就把他带进来,让他认认人,看认不认识,进屋来啊,红林呐,你瞅瞅是不是他呀。”
赵三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王福山,心里想着这就是个小角色呀,级别太低,就随意瞅了一眼,那眼神里还带着点不屑,就跟看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那架子端得足足的,看了一眼就扭头不看了。
王富山这一瞅,先是看到了马五柱子,心里“咯噔”一下,想着:“马五柱子,就那狗脑袋,那脸上还带着伤呢,在那儿坐着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呢,哎呦,我操你妈,这小子现在怎么在这儿呢?”
马五柱子一看他瞅过来了,压低声音跟赵三说:“三哥,就是他,没错!”
声音虽然不大,但那语气里也是带着恨意呢。
这时候伟书记说话了:“嗯,这样啊,屋里都是自家人,也没啥外人,你说说你是怎么得罪人家了呀,你呀,一会儿给人家道个歉,让这位三哥心里舒服了,他心里舒服了,你才能舒服,他要是心里不舒服啊,那你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说不定啥时候就消失了也说不准呢。”
志军一听,赶忙说:“领导您放心,现在给他们找个地方,让他们单独解决解决这事儿。”
伟书记点点头说:“行了,红林呐,那你看看,你们去吧,之前你说的三个小时让他跪下那事儿,这会儿刚一个小时多点儿,你看着办吧。”
赵三那派头可大了,很有范儿地瞅了瞅伟书记,说:“那我就下去了,找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包房、接待室啥的。”
志军赶紧应着:“行行行行行行,哎,在这边,请,我带您过去。”
说着就把赵三他们给领出去了。
赵三为了这事儿搭进去一百万,不过他也没声张,没有这事儿,他这份礼也送不上,那么大的领导啊,在哪找补不回来啊?赵三现在想的可不是马五柱子这些小事儿,门一开,就出去了。
马五柱子和郝树春赶忙都跟着,再看王福山,这会儿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那腿都不利索了,估计是被吓得,就跟被高射炮轰了似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夹着腿,跟个受了惊的小动物,跟着也出去了。
很快,他们来到二楼的一个接待室,一推开门就进去了。
一进屋,赵三他们“叭叭叭”各自找地方坐下了,赵三先坐下后,马五柱子那二愣子劲儿又上来了,也挨着赵三就要坐下,赵三扭头一看,皱着眉头说:“哎,五柱子,你起开。”
马五柱愣了一下,又站了起来,郝树春在旁边看着,也没吱声,心里想着自己跟赵三的地位那也差不多呀,咋这待遇呢?
这时候,志军大哥站在那儿,对着赵三说:“红林三哥啊,你看伟哥那是我大哥,咱们都是一家人,这王福山呢,也算是自家弟弟,虽说有点误会,但差不离儿的事儿,你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呀,老弟我在这儿求求你,三哥你可别太过分了啊。”
志军这话的意思就是都是自家人,你给个面子,别把事儿闹太大了,赵三心里也明白,自己得会做人呀。
然后呢,志军大哥转身瞅着王福山,那眼神里透着警告,意思就是你今天要是让我难做,你也没好果子吃,接着就出去了。
你能想象王福山当时那狼狈样吧,裤兜子里全是汗,那脸都吓得煞白,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赵三看着王福山那副被吓傻的样子,就说:“老弟呀,坐吧,坐吧,坐吧,大春儿啊,给他点颗烟。”
郝树春应了一声,就给王福山递了根烟,王福山哆哆嗦嗦地接过来,点上了,也不敢坐,就站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冲着赵三说:“三哥,这确实是有点误会了呀,哎呀,我之前真不知道五柱子是你兄弟,要是知道,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动他呀,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