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他都不配评价乌萨斯,那还有谁配?
维特听出了爱国者的感慨,深吸一口气后突然从衣兜中取出一封信。信件在内衬中捂的温热,封漆是一只双头鹰。
“这是。。。”
爱国者看着这封漆,明白这封信的分量。
这是乌萨斯皇帝的标志,说明这封信是皇帝的手谕。
原以为维特是带着内卫前来除奸,可是如今看来好像还有发展?
维特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也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亲自来一趟的原因。
他双手将信件举到爱国者面前,语气充满尊敬:“您亲自看,还是由我转述?”
爱国者没有伸手去接,他说:“我早已叛离乌萨斯,不是皇帝的臣子,更不会听从皇帝的诏令。”
“我明白,但这也并非诏令。”
维特见爱国者不愿接信,也不恼怒。他受到的命令是,无论爱国者最后如何选择,都要将皇帝的心声传达。
于是维特拆开信,开始当众朗诵。
“博卓卡斯替卿,敬启——
朕知你为乌萨斯人民奔走的心。这些年,朕困于旧贵族掣肘,改革举步维艰。你要的自由与解放,正是朕想带给乌萨斯的未来。朕愿支持你,也愿以皇位为盾,与你一同破除积弊。
当然,也许你更愿被称作爱国者。无论如何,愿你保重身体。
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
今夜”
通篇虽短,但却能够感受到写信之人的一片真诚与激动,并且落款是今夜。
“这是,陛下咋夜所写。派我日夜兼程,送于您之手。”
维特说罢,也不管爱国者什么反应,直接九十度弯腰。身后的四个内卫,也同样单膝跪下。
“我明白,您已对如今的乌萨斯彻底失望。但请相信,陛下对您与乌萨斯的一片真心。
陛下不日整治完旧贵族,便会承认整合运动的合理存在,并为您平冤昭雪。
同时承认切尔诺伯格为乌萨斯境内自治城市,只派遣政务使者辅冶。
并将发布感染者权利法案,在切尔诺伯格首先推行。
还有。。。”
维特说到这里,将头压的更低了:“当年,令郎格罗瓦兹尔的遗憾,陛下深感歉意。”
格罗瓦兹尔是爱国者的孩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温迪戈学者。
当年,面对新皇帝过早改革导致的感染者与普通人矛盾冲突加剧,格罗瓦兹尔毅然挡在了无辜者面前。
最后,在旧贵族的阴谋与暗算中,死在了圣骏堡街头。这是爱国者一生的痛,也是他叛离的缘由。
“无需宽慰,格罗瓦兹尔。并不为,皇帝而死。”
也许爱国者后悔过无数次选择,但他从未后悔过将格罗瓦兹尔,教导成一个勇敢正直的人。
他的孩子并不为皇帝的权力而死,也不为任何名誉与财富而死,他是爱国者的痛苦,也是爱国者的骄傲。
“但他却为乌萨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