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娣不敢开门,她没听沈济南说过这个名字。
“我早就知道你了,还记得沈济南送的鸡蛋糕吗?那是我买来让他送的。”
姜盼娣这才开了条门缝,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
她上下打量沈绮,觉得她有点面熟。
顿时,亲戚的身份又真了几分。
她拉开门,请沈绮进屋。
姜盼娣手忙脚乱的去倒热水,沈绮没有阻拦。
人在紧张的时候,有点事干会更好。
沈绮在椅子坐下,“沈济南让我来的,他放心不下你,自已不方便来。”
“他怎么样,还好吗?”
姜盼娣小心翼翼奉茶,“他是不是和家里人吵起来了。”
沈绮接过茶水,“没吵起来。”
姜盼娣好奇抬眸。
“他说他不是离家出走,是和你私奔,也说想和你一起继续读书,然后毕业结婚。”
姜盼娣惊愕,眼睛和小嘴都张老大。
“他、他……”
怎么这么冲动!
不是说好了不着急吗?!
“父亲非常生气,抽了一顿皮带,昨晚就送医院了。”
“什么?”
姜盼娣瞳孔地震,身子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摇摇欲坠。
“没死,还活着,就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你也不用特别担心,他皮糙肉厚,耐打。”
“倒是你,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
“我?”
姜盼娣迷茫。
“我不知道沈济南是怎么跟你描述家里的,大哥为了娶大嫂,已经把家里闹的不可开交了。”
“妈身体不好,现在也在医院里躺着。”
“短时间内,你应该是没办法进沈家大门。”
“沈济南之前给我写信,让我汇钱过去,证明你们手里没什么钱了。”
“在京市生活样样都要钱,沈济南是个学生,吃住在家,零花钱得向家里要。”
“就说招待所的房间,一天2块钱,一个月60,沈济南负担不起的。”
残忍的现实摊开,姜盼娣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手里是没有积蓄的,离开马戏团,完全依靠沈济南生活。
该怎么办呢?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可怜巴巴问沈绮:“姐姐,你说,我怎么做才对啊?”
沈绮并没有给她解答,只是说:“姜盼娣,这是你自已的人生,你要自已想办法,做决定,我只是把你和沈济南的困难摆出来,没有要指点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