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也是了解一些事情的经过。
“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妈凭什么挂我电话?”
“难道我就活该么?我凭什么活该?”
安知意觉得自已真倒霉,她妈妈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安苒,她什么都得不到,公司股份没有,钱还要看别人脸色才有。
难道只有安苒会有危险么?
还有周季,从今天这件事开始,安知意就觉得她心里的那个少年彻底死了。
他们青梅竹马,本来约着要在她到合法年龄领证结婚的,可是周季的突然变心就像是一把利剑,把这么多年的感情和誓言都捅的面目全非。
她已经不断放低对周季的底线了。
可是为什么周季还要这么逼她?
她哭着哭着,声音就小了。
周暮迟抱着她,眉眼沉沉,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安知意放回床上。
他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不经常抽烟的他破天荒的连抽三支。
突然回国,除了是想见安知意一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那段时间总是梦到安知意就像现在这样哭。
可是梦里的他无法靠近安知意,只能那么眼睁睁看着。
他就是在那时候才开始抽烟的,真实的让他从梦中惊醒,只能靠着尼古丁的气息稍稍平静下来。
哪怕他知道那是假的。
周季和安知意感情那么好,眼里心里都是对方,一粒沙子都融不进去,双方家庭有那么门当户对,就是天作之合。
怎么会……那么哭呢?
可是太真了。
周暮迟多怕安知意真的像梦里那么哭,无助到没有一个人去帮她,而他,只能看着。
所以又一次惊醒,周暮迟看了眼放在床边名为「炽热」的项链,他决定回国去看清楚,也是为了让自已明白,安知意幸福到不需要他。
那一抹猩红燃到周暮迟的指尖,周暮迟才骤然回神。
掐灭烟,他望向安知意所在地方,微微庆幸,好在他赶上了,在安知意最无助的时候,还有个人陪着她。
——
安知意睡的并不安稳,她梦到周季狰狞着向她靠近,猛然惊醒。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黑,安知意满头热汗,不停的喘息。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