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累又困,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翻个身,突然察觉到有人,猛地睁开眼,看到床前坐着的人,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三爷?”
感觉像是在做梦。
“王姨说,你一直守着疏月退烧才休息?”
“这都是小事。
她没再起烧了吧?”
楼亦舟看着她摇摇头。
宋吟放下心来,又忽然精神一震的说,“三爷,你别怪疏月。
她只是个孩子,没有孩子不想妈妈的。
谢不易只是利用了这一点。
她身体不好,你如果再……”
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宋吟很怕楼亦舟大发雷霆。
毕竟这事态,比之前要严重的多。
“我都没说什么,就已经把我想成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了?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坏?”
楼亦舟神情温柔极了,大约他脸上的疲态太过明显。
因为气力不足,所以多了几分温柔。
“我没这么想。
我知道你对疏月很好。”
“但你也知道这次疏月做的不对,是不是?”
宋吟说,“谢不易只是带她去看了你们的妈妈,并没有伤害她。”
楼亦舟扯了一下唇角,讥讽一笑,“那不过是表象。
他知道强取没有胜算。
你知不知道他外面欠了几百万的外债,所以选在这个节骨眼找疏月。
疏月虽然生活在这里,可她名下有多少钱你能想象吗?谢不易他打的一手感情牌,不过是要问疏月要钱而已。”
“怎么会?”
楼亦舟反问,“你相信一个赌鬼会突然感情丰富的要来找多少年没见的亲人?还选在我不在的期间。”
宋吟想想,的确不会这么巧合。
她问,“那疏月知道吗?你如果告诉她,她或许就不会再理会谢不易了。”
“不必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宋吟怔了怔,说,“你选择不说,是想让疏月也有一点亲情的温暖在吧?如果她知道谢不易是什么样子的人,对她而言也是一种伤害。”
楼亦舟定定的看着她,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善解人意,以后我该怎么舍得放手?”
宋吟脸贴过去,自已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声音低柔,“不放手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