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裴紧接着开口,“你未婚夫不来也没关系,我可以送你。”
电梯叮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江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顾衍裴按下一楼,电梯慢慢关上,江稚的唇动了动,只觉得眼睛酸涩,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顾衍裴。
“谢谢你的好意,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所,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停在会所门口。
车牌是五个一,像这样的车牌本身的价值比车还昂贵。
江稚猜也猜得到车子的主人应该就站在她身边,她纠结了一会儿,迈开步子走向雨幕。
身后磁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是故意的,要跟我避嫌吗?”
微微上挑的疑问句别有深意。
“怎么会?”
江稚顿住脚步,接连地否认是她今晚说过最多的字眼。
“既然没有,那就别客气。”
顾衍裴从车里取出专属的黑伞,为她撑在头顶,一如既往像绅士一样,他从小接受西方教育,可骨子里又很传统。
放浪和克制在他身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矛盾,又吸引人。
雨伞下,两人透过雨珠四目相对。
江稚无声地咬紧牙关,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又紧,“那多谢。”
她并不扭捏,弯腰坐进车里,顾衍裴从另一边上车,车门慢慢关上,他吩咐司机,“走吧。”
接着又问她,“你要去哪?”
江稚自觉地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司机输入导航。
一路两人什么都没说,江稚一直看着窗外,她整个人都很僵硬,坐姿有些奇怪,跟顾衍裴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独处对她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路上两人都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江稚魂不守舍时,顾衍裴微微勾唇,“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你呢?”
她出于礼貌回了一句。
顾衍裴没有回答反而提出问题。
“谈了多久了?”
“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