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喃喃自语道,“永安村周围都没有湖泊,这小子在说什么胡话。”
想到这里,刘警官开着车,往江城的方向一路前行。
“几百公里啊,不知道车里的油够不够。”
另一边,江时和刘警官告别后,神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径直发动了能力,高速往西边移动,几个呼吸间来到镇西的位置。
这里曾经是陨水湖。
淹死了一个人,又从湖底捞起来装着尸体的行李箱。
可现在,这里连一滴水都没见着。
只有一片宽广的田野,开满了金黄的油菜花。
闹鬼的民宿也消失不见。
他再也没见着那个开农家乐的老板。
“因为我搬家了,所以陨水湖和周边水鬼的传闻都消失了?”
江时自言自语道:“还是说……这家民宿,本身就是一个移动的鬼屋?”
“这么想就说得通了,难怪我住了十几年,对这老板都没有半点印象。”
“我进将军坟之前,鬼屋和其他鬼一样,忌惮永安村是幻鬼的领地,所以没有出现。”
他站在田野上,静静地沉思道:“我在墓里和鬼新娘僵持的时候,它趁着空隙搬了进来,在镇子上作乱,淹死了一个,箱子里沉了一个。”
“我出来了以后,鬼屋躲了起来,所以我在陨水湖边找了一下午,都没有看到半点鬼影子。”
“现在永安村举镇搬迁,它的传说就彻底终止了,估计是趁机转移到了下一个地方。”
“敢动我的东西,胆子挺肥啊,”
他冷笑着自言自语道,“下次再见到这鬼东西,得让它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想到这里,江时的身影消失在稻田里。
只有青蛙和蝉的鸣叫经久不息,唱着令人发凉的短暂的夏天。
下一个瞬间,无路山的羊肠小道上,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白短袖的青年。
他回到山上的家里,轻手轻脚地推开院子的大门。
看到狗杂种趴在窝里喝水。
母亲拿着电话,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用大嗓门嚷嚷道:“这孩子,晚上到处乱跑,让无路给吃了怎么办?”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数落着老头:“钓鱼钓鱼,就知道钓鱼!
还跑上三十里路去隔壁村钓,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隔壁村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