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看透了他全部底牌的淡然,仿佛他才是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那个猴子。
为了看到罗泽凯的丑态,李二江决定更深的刺激罗泽凯。
他突然提高音量,:“你想知道这场山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吗?”
罗泽凯的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大小。
“是我放的!
“李二江猛地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罗泽凯缠着纱布的额头。
他咬着后槽牙,每个字都浸着毒汁,“然后我再去救火,当救火英雄,重新坐上党委书记的位子——现在明白了吗?“
罗泽凯的目光终于出现了裂痕。
罗泽凯的目光终于变了。
不是暴怒,不是震惊,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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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像是要给大脑时间消化这个骇人听闻的真相。
“你……点的火?”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气里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悲凉。
李二江的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弧度,眼睛里跳动着病态的兴奋:“没错。
我亲手点的火。
你以为那是天灾?“不,那是我的‘作品’。”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那天晚上,我带着白磷去了后山。”
“你知道吗?风很大,火一点就燃。
烧得可旺了。”
“我在火场里跑来跑去,装模作样跟着你灭火……”
“结果呢?我成了英雄,成了组织信任的人。”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而你,罗书记,你被烧成了狗,躺在医院里等死。
你说,这世道到底公不公道?”
罗泽凯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有,“李二江越说越兴奋,眼睛闪着恶毒的光,“你被烧成这样,也是我干的。
“
罗泽凯突然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太阳穴传来尖锐的刺痛。
李二江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当时你让我负责西侧断后,说好火势回扑就通知你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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