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些事情,她不懂。
裴庭风深深看着她:“葳姐,你心系兄长,想要为他出力,可曾问过他?”
沈之葳心头微动。
“……没有。”
就怕告诉哥哥,最后徒劳无功,不过是叫他白欢喜一场。
不然这些年,哥哥也不会被一直压在那个位上,动不得分毫,处处受人桎梏。
裴庭风抿唇,温声道:
“葳姐,还请你别怪我,其实,我去找过子渊兄。”
沈之葳哑然:“……怎么说。”
“子渊兄天资不凡,不过二十一岁便高中榜眼,这些年虽仕途不顺,遭受打压,可未曾惫了心志。”
“他私下也探听出了盐税一事。”
“即便没有我帮他,靠他自已,也可有大作为。”
闻言,沈之葳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已竟泪流满面。
是啊,哥哥他年少时便有才学,得曾官至翰林院大学士的夫子看重,委以重任。
何曾想后来发生那事……
哥哥他从来不气馁,即便此时身处低谷,从未自暴自弃。
反而洒脱淡然。
裴庭风恨自已多嘴,害得葳姐伤心,他起身半跪在她面前,沉默一瞬,手覆在她手背,轻声安慰。
“你们兄妹情深,都为对方着想,这不是坏事。”
沈之葳抬起水雾雾的双眼:
“多谢你……”
他定定看了好几秒,才恍若自然地移开,轻咳一声:
“只是这事事关重大,我也会私下帮子渊兄,助他查清此事。”
沈之葳应好。
裴庭风视线一动,落到放在桌上的头梳上时,眉头紧锁:
“葳姐可知,是谁要害你?”
闻言,沈之葳默默攥紧手心。
无外乎是那几个人。
若非之前发生了那些事情,怕是即便证据确凿,她也难以相信。
“定要杀了此人,以防后患。”
裴庭风语气冷沉,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