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另一方面,婉容从小带着他,两人感情深厚,他又不愿冷漠地看待婉容……
他没应话,只道:
“娘,你好生休息,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
婉容见状,虽不满他没有迁怒沈之葳,但自已做错了事情,到底心虚,见他还关怀自已,瞬间放心:
“娘没什么,只待好好养伤,你别太过牵挂。”
洛明川垂眸,避开她殷切的眼神,也不愿看到她如今可以说是自讨苦吃的狼狈模样:“是。”
心中到底是软了几分。
“娘,今日……”
他语气迟疑。
婉容见状:“今日怎么了?”
“没什么。”
洛明川没再多说。
他在这边坐了一会,又伺候婉容喝了药,便打算离开。
谁知这时,香兰从外头过来,脸色苍白:“娘子不好了,夫人她回府了。”
什么?
婉容双眼一瞪,露出狰狞之色。
“沈之葳回府做什么?”
“莫不是来看我笑话?”
她面露扭曲,声音尖锐。
洛明川皱了皱眉,只觉耳朵微刺。
香玉缩着脖子,颤了颤:“说是要报官告、告娘子……”
婉容怒极:“沈之葳好大的脸!我都没找她算账,她凭什么……凭什么还要针对我?”
察觉到一旁洛明川的神色,她勉强缓和几分语气。
洛明川不知为何,竟想着去前院见见她,问香玉:“她以什么罪名报官?”
香玉摇头,只道:“老爷很是严肃,看着样子,怕是不大好,还请娘子早些过去。”
婉容道:“我被打成这样,还怎么过去?”
香玉惶恐跪下,小心翼翼:
“老爷吩咐,娘子伤势过重,便叫人把您抬过去。”
这话一出,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
洛府前院。
沈之葳好整以暇地坐着。
洛映山目光落到她身上,何其复杂:“你来作甚?”
沈之葳摆手,示意身后之人上前。
洛映山看向那人。
他眉头不禁一皱:“香玉?”
香玉此时穿着一身百姓的粗布衣裳,与从前在琦兰苑的模样有些不同,叫他一时没有认出来。
她紧张地握紧拳,面上却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