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里发泄着放声狂笑,整个人就像是精神失常的癔症了一样,时而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时而‘哈哈哈哈’的大笑。
这把二叔吓得还以为我伤到脑子了,又或者是被青蚨会的残暴狠辣给吓神经了。
几声狂笑之后,我才看着二叔咧嘴说道:“叔,我没事儿,这都是溅身上的血!”
溅身上的血?
正在开车的孙反帝一听我这话,立马忍不住回头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操了个!
你从里面硬杀出来了?常山赵子龙七进七出救阿斗?”
由于小路太窄,孙反帝这猛地一回头,面包车差点失控冲进路边的沟里。
“嬲你娘的,先开好你的车!”
二叔立马冲其怒骂了一句,孙反帝这才反应过来,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合适。
我也就没卖关子,从坐黄包车开始,把‘血釉瓷’的坊间传说,和误入那间制釉室,以及通了王荃生一刀再完美脱身的经过,从头到尾的全说了一遍。
说完这些后,车里的几双眼睛全部都朝我投来不可思议和钦佩的眼神。
不过二叔心里也清楚,以王荃生的狠辣和在当地的势力,这件事儿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在确定我从窑厂跑出来后,肯定会不惜一切的全城找我们,所以现在就要赶紧连夜离开景德镇,回长沙!
只要回了长沙,到了我们自己的地盘儿,才能算是彻底的安全。
在连夜回长沙的路上,二叔也跟我说了他单刀赴会去救金小眼儿的过程。
二叔先是问了三闾庙的路,然后开车到了棚户区,又找人问了老龙窑。
王荃生开黑窑厂,盘踞此地十几年,势力早就渗透到整片棚户区,平时还会给棚户区一些小恩小惠进行拉拢,但凡有陌生人进来打听老龙窑,无论是找谁打听,第一时间就能传到青蚨会和王荃生的耳里。
这也是为什么青蚨会能像一个毒瘤,在三闾庙烧了十几年的黑窑。
二叔在棚户区打听老龙窑,直接就被王荃生的打手带了过去。
其实王荃生在怀玉山绑了金小眼儿,事实上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王荃生不仅性格残暴,手段狠辣,而且还非常多疑,在损失了两个支队十几个兄弟后,有点不太相信钟红蝉,怕被她做局黑吃黑了,越想越不放心,所以就决定再带人亲自过去一趟看看现场。
结果偏偏就是这么一趟,巧合的和回来滤坑的我们撞在了一起。
王荃生不确定我们还能不能上来,又没时间在原处死守几天几夜,所以就留了个木牌,绑人逼我们自己给他送上门去。
这事儿王荃生也没有跟钟红蝉说,因为跟钟红蝉说了,可能就要分她一份了。
原本二叔想的是找王荃生谈判,让王荃生开个价钱,掏钱赎人。
只要王荃生喜欢钱,那么一切都好办,这世界上也没人不喜欢钱。
然而王荃生看出了我们的团队不止二叔和金小眼儿两个人,认为还有其他的伙计没来,非要逼迫二叔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带着从干越王墓摸上来的所有明器,过来赎人,其他一切条件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