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峥弯腰把她抱起来,“她咋办?”
“芽芽,告诉爸爸你咋办。”
“嘘,”芽芽竖着小手指,“秘密任务。”
……
彭姗姗下楼时,许向阳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门开着,院里晾着床单,在太阳底下晒着仿佛能闻到皂角的清香。
昨晚的暴雨像一场幻觉。
男人没躺下,仰着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喉结愈发明显凸起。
碎发落在额角,眼下淡淡的青。
想起来徐刚说他们学校很忙的,一进实验室就是昏天黑地得熬,不过最能熬还属许向阳。
彭姗姗在楼梯那站了会儿,觉得有什么东西塞到了心口处,软软胀胀得一团。
她悄声往厨房走,厨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炉子没闭,上头放着水壶。
她舒服了些,想提点水再仔细擦下身子。
刚把水倒进水桶里,外面就响起脚步声,是许向阳醒了。
“起来了?要热水干嘛?”
许向阳嘴里问着,手已经把水壶接过去。
“我擦下身子,都是汗。”
“发汗了好,发汗了才退烧,”许向阳利落把水倒好,“我给你提上去,等下再烧点不够跟我说。”
“哦……”
彭姗姗跟着他往楼上走,身子还发软,走得慢吞吞。
许向阳走几步就停下来等她,“慢点。”
“嗯。”
许向阳说不走就不走。
白天相安无事,他做饭彭姗姗会吃。
晚上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互不相干。
彭姗姗叫了几次他回去,人不听也没什么办法。
就这么住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早饭时。
彭姗姗没说反倒是许向阳自已开口,“我今天先回去,你照顾好自已。”
彭姗姗拿馒头的手顿了下,“嗯。”
“怎么,不想我走了?”
相处了两天,男人……性格变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