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芽芽满眼都是喜欢,说话温柔得不行。
芽芽说:“次鱼鱼。”
彭姗姗就挟了块鱼,仔仔细细挑去鱼刺又检查了一遍,才放到小碟子给她。
“吃鱼要慢点,要还有鱼刺得吐出来。”
“嗯,”芽芽乖乖应着,不过姨姨把鱼刺都挑走了,没有鱼刺。
彭姗姗顾着小丫头。
许向阳就顾着她,给人盛了饭,“吃饭吧,我管她。”
三人坐在一起格外和谐,彭姗姗这里的房子不大。
楼下就厨房、客厅、一个小卧室和一个杂物间。
饭桌就在客厅边上,前后门开着,凉风轻轻吹来很舒服。
芽芽吃得喷喷香。
“舅舅,好次!”
“要次蛋蛋。”
许向阳捞了汤里的蛋花给她,又舀了点汤,“拌着吃好不好。”
“嚎~”
芽芽拿了调羹呼噜呼噜。
彭姗姗问:“芽芽,你妈妈去几天呢?”
芽芽伸出小手,“五天。”
“蛮好,要是只住一两天,姗姗姨姨可舍不得。”
……
此时,许思已经和闫峥坐上了往广州的火车。
他们坐的这班绿皮车,只有一节车厢是软卧,闫峥提前买了票。
一个小包厢面对面上下两铺,对面也是一对夫妻。
男的微胖发福,女的很清瘦,低眉顺眼的。
上了火车闫峥就先把床铺检查了下。
对面的男人爬到了上铺,女人坐在下铺整理背包里头的东西,把吃的拿出来。
出门在外讲究不了太多,只能尽量弄得干净点。
他弓身在整理,仔仔细细把被子拍干净,拿了条毯子铺在床铺上四周掖好,又在枕头上铺条毛巾。
他那身量又高又挺拔结实,穿着薄衬衣躬身在弄,肩头臂膀的肌肉明显有力。
对面的女人瞥了好几眼,心道这男人可真仔细,八成是带女人来的才这么上心,不像自家那男人只顾自已爬上去,管都不管她。
不过想想,好歹自家男人在国营纺织厂采购部的,这次去广州采买东西,他说一趟能赚不少钞票。
这样比起来,长得好不如过得好,这么想着,女人心里又平衡了些。
许思在门边洗了手过来,穿着白衬衣格子裙,踩着小羊皮靴,长发随意挽在脑后。
“我们住这吗?”
闫峥回头,“嗯,你睡下边。”
瞧她手上湿着,闫峥侧身拿帕子给人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