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虎子驾车快些。
牧青白出来的不算太晚,加快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其他文官的车驾。
虎子一个加速,直接将人逼停,对方车夫刚想破口大骂,看到是牧青白的车驾,顿时又憋了回去。
牧青白在车窗露出个头,冲对面喊了句:“外地官员回京述职,你们这些本地官员,竟然也不请人家吃个饭,感受一下京城风情,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说完,牧青白就缩回脑袋,虎子驾车扬长而去。
那些文官人都麻了,妈的,不就是走慢了一点吗?怎么又招惹上牧青白这个瘟神了?
吃饭?吃饭多简单的事儿,至于在大街上把人的车驾逼停吗?
不能又有什么坏事吧!
牧青白又连续逼停了几辆文官的车驾,原话喊了一遍,扬长而去。
牧青白的操作把何裴晏都整麻了,还,还能这样的吗?
京城的朝臣之间的相处,是不是太直接粗暴了一点?
牧大人和这些官员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何裴晏只能干笑道:“牧大人的人缘可真好。”
牧青白还没说话,虎子就先绷不住了:
“人缘好?你说牧公子?哈哈……”
“难道不是吗?”
“别的俺不懂,但是京城官场上,人缘最不好的,大概就是牧公子了,这些官员没一个比得上牧公子。”
“那他们为何要请牧大人吃饭?”
“错!”牧青白说道:“不是请我吃饭,是请你们这些外地官员吃饭。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请,你也不想想,渝州那些吃人肉饮人血的官商为什么要把粮交给我?”
“下官,不知……”
“因为他们怕我。他们怕我怕得跟鹌鹑一样。”牧青白满脸不屑。
虎子在驿馆将何裴晏放了下来。
牧青白打开窗,对他说道:“今夜凤鸣楼,不会走就问路,把你们所有外地县官都叫上,他们这群人请的宴,不吃白不吃。”
“呃这……是!”
……
时间还早,牧青白还没出发呢,这些文官就坐不住了。
他们分明看到牧青白与那区区县官竟同承一辆马车。
于是一大群代表着朝臣的中坚力量纷纷来到了驿馆。
外地的这一批县官哪里见过这大阵仗,驿馆之外,挤满了华贵车驾,每一辆车驾之后随行的下人,比他们在自个的县里巡街的捕快还多。
这是怎么了?他们倒是有自知之明,他们不过是一群县官,想过来京城不会受人待见,想要拜访高大门楣,估计也会被拒之门外,没成想,竟然会有这等殊荣。
何裴晏等人赶忙出来跟这一众上官权臣见礼。
这些文官即使不是权利顶峰的层次,那也是京城这个权利中枢里掌握着实权的人物,仍是他们这些外地区区一县之狭不可企及的人物。
这群文官也不废话,上来就邀请何裴晏等人前往自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