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会儿,他回房,走之前还顺走了桌上的资料。
半晌,她已经躺在床上,门又被敲响。
打开门,依旧是他。
只是时不虞穿着浴袍,胸口若隐若现,头发洇湿,还有些掉水的迹象,就这么放浪不羁的站在过道上。
“我那边吹风坏了,用你的。”
“你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给你送来。”
一旁房门像是有动静,他一脚迈了进来,动作还挺快,湘兰升来不及反应,速度之快还捎带上了门。
时不虞一本正经,微蹙着眉头,动唇,“有个女人,她直愣愣看着我。”
“真吓人。”
“一个人住果然不安全。”
他自言自语,也不管她听没听,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喂?”
她冲他背影跑去。
进去,她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一半,才洗的内衣物挂在架子上,画面可以说是相当诱惑。
“你先出去。”
带些恼羞成怒,拉着他的手往外拽。
踩到地面水渍,她脚下一滑,男人把她带进怀里。
二人瞬间严丝合缝。
坚硬的胸膛与她的柔软相碰,密不透风。
她后背抵着门,后脑勺被他捧在手心里。
不知是谁的心跳漏了一拍,空气疑似静止,花洒有一滴水落地,耳里清晰可闻。
霎那间,似海底的贝类都打开坚壳,依偎在一起啵啵作响,振聋发聩。
鼻腔被清淡的松针香席卷,直到他头发尖儿凝聚的一滴水落在她脸上,意识又清晰起来。
放在他腰间的手推了推,她听到自已的声音,“你先松开。”
时不虞低头,一颗饱满的头骨尽数落在自已眼里,还有那半张红如石榴的耳朵。
视线再往下走,是清晰的锁骨与因挤压而变形的饱满,转开视线,他松开,先迈出浴室一步。
有拖鞋轻轻接触地面的声音,还有扯下插头的声音。
“你先拿过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