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将冷气开到最低。
她双手贴着车窗,侧脸也贴着,像只八爪鱼,后槽牙咬了又咬,意识从片刻清晰又到模糊。
郑秘书回到车里,打开门就看到这副景象。
湘兰升不知什么时候又回了他怀里,双手贴着他的脖子,微靠着时不虞胸口,面目红的不正常,男人拿着一本杂志在给她扇风。
他识趣的收回视线,试探着开口询问,“时委,去医院?”
时不虞低着嗓子,沉声:“去洛北军区。”
部队里面治这些损招的药多,宋京绽被他从京里暗调过来,刚好有些事情要跟他交代。
车里很安静,只有湘兰升偶尔的喘息声,他像是抱着个火炉。
湘兰升知道身边是他,突然产生了些依赖心理,难受着绵绵:“还是热。”
“坚持一会儿,马上到了。”
他双手贴着她的脸降温,像是捧着个暖手宝。
凝视她殷红的眼睛,知道她不好受。
湘兰升盯着他的脸,眼底似氤氲着一层雾气,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却又没有办法。
只有那一双薄唇,透着微粉,人中清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一张一合有些蛊人。
咽了咽口水,喉咙干到发痛。
“想喝水。”
她说。
时不虞打开水,喂到她嘴边。
依旧是缓了一分钟,燥热比刚才来的更猛。
她交替掐着虎口,心里默念着曾国培教她的清心咒。
越冷静越能感受到五脏六腑似有虫子在咬,汗水顺着后背流,鬓角早就湿了一片。
她伸手,解开衣服扣子。
时不虞见状立马制止,瞟了眼后视镜,郑秘书眼睛一点不敢乱看,加大油门前往目的地。
“真的很热。”
她话语间充蚀着无奈跟疲惫,汗水从脸颊流到颈子里。
双手被禁锢的不能动,她除了一遍遍重复自已的烦躁不知该怎么办。
再次将她抱回到胸前,任由她在自已身上找寻凉快的地方。
将双手贴在他脖子上,似乎舒服了一点,她或许想要更多,脸往他颈子上凑,呼吸吐纳全喷涌在滚动的喉结上。
他紧蹙着眉,手上扇风速度不减,垂头睇她潮红的脸,想到刚才的场景,他眼底深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