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默默念了好多遍清心咒,眼皮终于开始打架。
侧躺的手臂都快麻了,好在终于没什么知觉——
夜里,不知谁还在动,被子有轻微移动的痕迹。
他睡的不踏实,本能的想靠她近一些,慢慢挪动,直到鼻尖儿都是她的味道,伸出手从被子外面搂着她,又睡去。
……
第二日她睁眼,面前是熟睡平静的容颜,轮廓流利硬朗,大脑反应三秒才回想起二人昨晚为什么睡一起。
只是此时她从背对变成了面对,腰间还横着一只手臂。
霸道有力。
将手慢慢伸下去想将他手拿走,却被他反握住,一使劲儿,二人瞬间又严丝合缝。
时不虞像是还没睡醒,说着梦话似的。
“再睡一会儿。”
她头顶被他下巴抵着,二人姿势暧昧。
一大早,气儿又不顺了。
二人贴的近,单薄的睡衣没什么阻隔力,什么都能感受到。
男人早上身体的变化太清晰,默默红了脸,她一点不敢动,生怕面面相觑尴尬。
轻轻抬头,他眼睛闭的紧紧地,眉宇间尽是宁静平和,长睫轻轻搭在眼睑上,随着每一次细微呼吸,仿佛有生命力。
沉睡中的面容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让人不舍打破这份静谧美好。
她慢慢往外挪,看似要成功,又被他一手带回去。
抬头,他还是眯着眼睛。
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瞿慈清做了丰盛的早餐,儿子儿媳好不容易回来住一次,她高兴的不得了。
“香香,多吃点。”
她满脸堆笑,虽上了年纪但好在保养的很好,是个温婉的老妇人。
“多久上班啊?”
她坐在桌旁问她话。
“后天。”
瞿慈清点点头,又看向时不虞:“你跟香香的婚礼打算订到几月?现在天气暖和,也该操办起来了,趁我有空,我跟你们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