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随意应付着李岁藐的话,可心思都在琴上,她完完全全视为心肝宝贝一样的东西,十几年如一日的爱护,从来没让它磕着碰着。
出门不管到哪里都带着,从来不放在高处生怕摔了,她真的心在滴血。
看着远处谈笑风生的女人,第一次萌生出了想要薅女人头发的冲动。
“我明天带你去修?”
李岁藐察觉她心思不在饭桌上。
“没事,你忙,我自已处理。”
男人突然八卦,“你跟那个乔小姐,水土不服啊?”
喝了口酒,她回应:“她是河水,我是井水。”
明白了。
那就是有过节。
李岁藐笑了笑,看她一脸憋屈,在他印象里从来没有过。
他犹豫着开口:“我知道你们乐器人有自已的习惯,用久了的东西跟自已有默契,要不然我就叫人做一把送给你。”
湘兰升跟他碰了个杯谢了他这份情谊。
她没什么心思吃东西,李岁藐看出来了,虽然说话并没有牛头不对马嘴,但总之兴致不佳。
买单过后二人前后脚离开。
乔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袒露着深意。
嘴角的笑毫不掩饰自已的故意为之。
出门到路边,马路上车流如织,“我送你吧。”
“不用,他来接我?”
李岁藐眉骨挑了挑,“行吧,那再陪你一会儿,还是我先走?”
“你先走,”
她想了想又开口,“下次换我请你吃大餐。”
他笑笑,知道湘兰升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二人相处的尺度她拿捏的很好。
待他走后,她也终于可以卸下伪装,脸上写满落寞。
时不虞到时,见她一个人站在路边,微垂着头,停好车大步走近,“抱歉,有点堵车。”
湘兰升抬头,眼眶微红。
“怎么了?”
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琵琶坏了,”
她也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会这么委屈,就是很想哭,“琴头断了。”
时不虞见她委屈,知道她最心肝她的乐器,一度爱不释手,伸手摸了摸她后脑勺,缓解她的难受。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