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邑都是晚上,跟接待人员见了面后,他去见了蒋昭。
闲云野鹤。
时不虞推开门,蒋昭脸色难解,有见到好兄弟的兴奋又有憋着不想自已先开口叫人的赌气。
时不虞勾勾唇,先开口服软,“辛苦你了。”
蒋昭挑了挑眉梢,不以为然开口:“为人民服务说什么辛苦。”
时不虞倒了杯酒,跟他碰了碰,先干为敬。
蒋昭见状,也没一直臭着脸,见递了梯子自已实相的下来了。
“时二啊时二,你说你跟小兰升这么大事儿把我瞒着,还把我防贼似的扔到这冷冷清清的邑都城,你真是有了女人,不要兄弟?”
“见色忘友!”
“!”
时不虞勾着唇,任由他喋喋不休泄愤。
他又满上两杯酒,自顾自喝了,当是赔罪。
接着便不疾不徐动唇,“邑都人文荟萃、底蕴深厚,又处于西南要塞,是个好地方。”
蒋昭不语,他最了解时不虞,从小一起长在盛京政圈里头,他是个面面俱到的人。
想必派遣他来邑都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事,而非兰升。
“要我怎么做?”
蒋昭一改刚才的玩世不恭,正身礼对。
时不虞徐徐不急应声,“潘市长有个儿子调到海关总署。”
蒋昭勾勾唇,他早就听说过,只是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时不虞在京里的消息都是第一线的。
“那明天我走一趟?”
时不虞坐在皮沙发上,长腿交叠身形松散,像早就有了万全之计,喃喃动唇,“不着急,等。”
蒋昭点燃根烟,指尖忽明忽暗,青烟弥漫,他眸子清澈明亮,哪是什么纨绔子弟,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能跟时不虞做朋友的人,没点城府,政界是待不下去了。
一点就通,默契绝非一朝一夕。
他睇着沙发上清闲身影,含着些慎重说:“你前不久刚将洛城收拾的翻天覆地,暗里肯定有人不爽你,在京里,还是得低调一些。”
蒋昭见他迟迟缄口,将烟捻灭又开口:“潘柏安背后的势力可不小,他早些年在京里可是跟上面那个人一个军区大院儿出来的,有些交情。”
真兄弟说的都是实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