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如此刻,她恭恭敬敬的叫她边小姐。
湘兰升:“走,进去,别站门口了。”
她故意大步,将二人留在身后。
边夏走的慢,她也走的慢,二人时而看湘兰升的背影,时而看地。
到了包间,湘兰升一个人坐一边,身旁空位放了包。
对面两个人有些放不开手脚,后背立的板正,像对新兵蛋子似的。
“喝点酒吧。”
不四立马摆手,开口:“我工作期间不能喝酒。”
湘兰升笑了笑,“现在不是工作期间,你放松点,我们是朋友。”
边夏看着她伸出的手上面全是茧子,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痕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低语,“你别拘束。”
湘兰升调侃,“你也别拘束。”
一句话,二人脸上都染上霞粉,只是一个长得白明显,一个肤色暗看不出来。
侍应生进来,上了酒,又退出去。
“不四,你名字叫什么?”
她被点名,放下筷子,一字一句开口:“那尔。”
边夏:“你是蒙古族?”
她点头。
那尔在蒙古族语言里是太阳的意思。
边夏在心里默念,很好听的名字。
那尔微微侧头,视线里她睫毛纤长,微光下,肌肤泛着柔和的瓷白光泽。
嘴角轻轻勾着,总是一副恬静美好的样子。
湘兰升跟边夏商讨工作的事,她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后又默默喝口酒。
一旦餐桌上安静后她便会悄悄看一眼那尔放在膝盖上的手。
青筋鼓起的手背总是吸引她的目光。
边夏暗自撑背,她长得也不矮,一米六九,可再怎么板正也比不过身旁接近一米八的人。
她身上总有股力量,刚正严峻中又如和风般温柔。
有人进来添菜,那尔侧身,膝盖跟她碰到一起,一瞬,她便离开。
边夏心微微一紧,随之是如鼓点儿般的跳动,越来越密,越来越急,直到她独自陷入一场盛大的不可言说。
湘兰升打破平静:“先生是不是不好相处?”
“他对事儿不对人。”
那尔回应湘兰升总是礼貌多一些,可能也是因为时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