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慈清看了眼湘兰升的方向,回怼他:“我是恶婆婆吗?”
“我当然知道分寸,”
她临走前又开口,“真把你妈当毒妇。”
时不虞踱步去她身后,倚墙抱肘看着她安静沉稳。
棋桌上有来有往,以退为进,以攻为守,似乎所有退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小狗慢悠悠走过来拱她的腿,她顺势将它抱起,小迷糊长得大,她动作就像抱小孩一样。
七十斤的小孩。
凝视如刀削般的背,挺拔端正,高颈腰细,她举止仪态没得挑。
气质闲散又道不尽的吸睛。
她是西施。
头微微垂着,侧面看过去,纤睫轻眨,山根犹如平地拔起的硬朗山脊。
在她脸上总是会看到很多面,黑与白,温柔与倔强,柔情与冷漠。
她时而像风,时而像水。
总让他握不住。
—
晚上两家人一起吃完年夜饭,她想堆雪人,戴上大手套跟铲子,在院子里忙的不亦乐乎。
其他人都在屋里看春晚,时不虞拿着本书坐在一旁等着她。
“鼻子歪了。”
他指着雪人。
湘兰升鼻尖儿冻的通红,“你帮我。”
他放下书,蹲下来修饰雪宝宝的脸,手指修长干净。
审美需要天赋,他是美的篆刻者。
屋外冷,毛领羽绒服将他脸衬托的很小,剑眉朗目,金质玉面,他是个矜贵的人。
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人才品貌,他都是万里挑一的那一个。
看他蹲在地上捏雪人,像在做一件艺术品,整个空间都变得有格调。
在他手指几番拨动下,大功告成。
“怎么样?”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