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不订婚的,贺君衍似乎半点没听进去。
或者说,遇惜两个字,如非必须,他自动屏蔽。
贺君衍眸子如有薄酒的微醺,醉色迷人。
“未婚夫和人妻,倒也算是背德界的一股逆流了,怎么听,怎么配,舒忆,对吗?”
他大提琴质感的沙沉嗓音,笼着薄荷茶香的热气,不均匀喷洒在舒忆后颈娇嫩的皮肤上。
修长的手指,摩挲在细腰的丝线上。
明明已经解开了,他却把线绕在手指间把玩,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好,缠住了。”
舒忆一怔,余光偷瞄了一眼,气笑。
贺君衍把丝线胡乱地缠到了自已的手指上,怕不够逼真,特意打了个死结。
又觉得太丑,在乱缠的丝线上面,补上了一个温莎结。
“舒忆,帮我,解不开了。”
舒忆看着他没有一丝褶皱的定制西装,细致到每一处指甲缝里都没有半点灰尘,每一根发丝都不许有半点油迹,连胡闹的把戏都用绅士的温莎结做陪衬。
多讲究的男人啊!
贺君衍不接地气的高高在上,半点不曾改变。
很难想象,他非要闹着做背德的事,还有板有眼地制造了三岁小孩都嫌弃的拙劣把戏。
舒忆没忍住,眼睛悄悄弯了下,表情收敛到冷淡:
“贺先生,你没进盘丝洞,我也不是蜘蛛精。”
贺君衍捕捉到她弯了的月牙眼睛,很甜。
他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在身体里张狂的叫嚣,横冲直撞。
既然怎么也要被钉在渣男的耻辱柱上,公开处刑一阵子。
那索性就渣的洒脱一点,让渣男现形又何妨?
日思夜想的美人就在身边,还在装什么苦逼大尾巴狼绅士?
他只想撕碎绅士皮,潇洒地做野狼。
“给我解开。”
他目光幽幽,看起来平静。
舒忆心脏扑通了一下,眼睛扫过他被缠住的手。
不知是不是故意,手放在了腰带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