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柔简直都要气炸了,就算是她刚才只是路过那几个军嫂,都听到她们在蛐蛐什么了,什么自已勾引小叔子啊,小叔子为了她连环套路别的大姑娘之类的,还有的说,成天看着他们都住在一起了。
这些话有真有假,但是越传肯定越难听,更过分的是,有人竟然到了她家门口来,故意说得很大声,就算是隔着门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人啊,之前还说人家宋晚秋朝三暮四的,咱们都被有些人给误导了。”
“说的不就是嘛。
想跟自已小叔子那就在一起呗,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做了吗?现在当个婊子还想立牌坊,可都是你的好了呢。”
陈心柔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拿着刀出去,砍断她们的狗嘴,可是,那就彻底暴露了自已了,现在也许,她还能想办法补救一下。
可是这种忍气吞声的,更是让她心里憋得简直都要爆炸了,彻底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当初她造谣宋晚秋有多狠,现在她就被人在背后给说得更狠。
陈心柔转身坐在沙发上,夕阳的光线照在她一般的脸上,看上去更加的让人觉得可怕。
徐小小饿的快要受不了了,之前吃的那点东西,反而让她的胃更难受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墙边上,轻手轻脚地溜着去厨房,走几步就赶紧看一眼陈心柔。
陈心柔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宋晚秋会知道徐鹤洋做结扎的事儿。
这么秘密的事儿,她还怕部队这边的军医给瞎传,这才特意让徐鹤洋回家探亲的时候,在家里做的。
那边的医生也不大可能会到这边来,更不可能会去部队,剩下的也就是只有她和徐鹤洋两个人了。
自已绝对不会说,难不成是徐鹤洋?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这点声音,吓得徐小小连动都不敢动了,偷偷地看着她,僵硬地站着厨房的门口附近。
她眼看着就要进去了,她都看到自已打翻的那碗米饭了,看上去那么的诱人。
可是她不敢动,她的心里暗暗地乞求着老天,妈妈可千万不要看到自已,自已只是想吃一点东西就行了。
陈心柔无助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就是徐鹤洋为了能够跟宋晚秋和好,把自已的事儿告诉了她。
这不就是给别人的手里递刀子吗?
她的心里难受极了,她做了那么多,徐鹤洋还是最终要被宋晚秋给勾走了吗?
徐小小看着她半天没动静,还闭上了眼睛,就以为她睡着了,赶紧跑进了厨房里,捡着地上的饭大把大把地塞进了嘴里,手被划伤了也根本顾不上。
偷偷地填了点肚子,徐小小才又蹑手蹑脚地回去了自已的房间,连一点声响也不敢出。
要是不小心吵到了陈心柔,她知道妈妈一定会发火的,到时候,都可能她又得挨揍。
陈心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整整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早上,徐鹤洋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这三天,他在里面吃的简直就是猪食,一点油水都没有,有时候送过来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