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室房门,见妈妈坐在床边,面容苍白憔悴,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妈,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呢?”
妈妈面无表情,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出去。”
妈妈的态度让我既害怕又委屈,还想说什么,月月在后面拽了拽我的胳膊,将我拖了出去。
月月问道:“妈到底怎么了,出了一趟差怎么给丢了魂儿似的。”
“不晓得。”
我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安,从早上做了那个春梦之后,就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徘徊,我不敢去想,也不敢确认,但妈妈的态度,却又偏偏在印证着那个可怕的念头。
回到了卧室,我呆愣愣的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妈妈干呕想吐,莫名其妙的暴怒,跟英阿姨说要去医院,将这些事情连起来后,越想越害怕……
第二天起来也没有心思学习,干脆去凌兮家里帮她拿衣服。
打开房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
在她的房间衣柜里翻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时,大门却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片刻之后,进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眼镜,胡子拉碴的,我估计这是凌兮的大伯。
刚要实话实说,男人却大声吼道:“你谁呀?钥匙从哪儿来的?”
“我是凌兮的朋友,她腿受伤了,我给她拿了几件衣服。”
男人有些意外:“她人呢?她现在在哪儿呢?”
我想起了凌兮脸上的淤伤,对眼前的男人无比的厌恶,举了一下手里的衣服袋子:“我就是替她来拿衣服的,等会儿见了她,让她给你回个电话吧。”
说完我迈步往外走,男人连忙挡住了去路,伸手推了我一下:“我问你凌兮现在在哪儿呢?”
我不愿理他,低头硬往外闯,结果被男人用力一推,向后连退几步,…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出现在了派出所里。
我脸上挂了彩,他也没讨到到什么便宜。
不多一会儿,妈妈来了,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她竟然没有打我。
上车之后,妈妈瞧了我一眼,伸手发动汽车。
妈妈冷哼一声,斥道:“你跟人打架,是不是觉着特别得爽呀?”
“没,我也没想跟他打架,是他先动手的。”
我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妈,您前几天上哪儿去了啊?”
妈妈眉头微皱,扭头瞧了我一眼,冷声道:“打听这个干什么?操心你自己的学习吧。”
我被妈妈一通数落,闭嘴不语了。
回到家后,妈妈将凌兮叫到屋里,不知谈了些什么。
月月见我脸上挂彩,伸手碰了碰:“你又跟人打架了?”
我随口“嗯”
了一声,月月笑道:“挨训了吧?你都高三了,能不能有点正经事儿啊。”
“你也高中了,有点正事儿吧,眨眼你也该参加高考了。”
我没心思跟她斗嘴,独自回屋去了。
月月下午就回学校去了,没人跟我争房间,但夜里躺在床上,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一晃数日而过,又到了周末。
这天下我在屋内复习,伸手去拿水杯,惊讶的发现,妈妈竟然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