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这才意识到她真是自已的女儿,离开时小小的一个,现在已经到了会说话的年纪。
以前对女儿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看到活生生的人完全不一样,忍不住开口,“你叫若蘅是吗,你怎么来到这的,他。。。。。。”
“你的父皇呢?”
“父皇在船上,他说母亲不想见他就没下来。”小孩子声音很是清脆。
她身上都全是水,想来是趁人不注意偷跑出来的,“你身上淋雨会着凉的,我让人拿热水给你洗澡可好?”
“好,母亲,你能给我洗吗?”
宁兰拿着热水给她洗好,后又拿着布给她擦头发。
“母亲,你的病好了吗?我能天天来看你吗?父皇说你要静养我不能见你,可我想见你。。。。。。”
“他在做什么?”
她抱着宁兰脖子,脖子都是眼泪,湿了一片,“父皇在船上,他不敢来见母亲,也不敢让我来,是我偷跑过来的。”
她抱着宁兰不撒手,“母亲,我今天能跟你一起睡吗,船上不舒服,很潮湿我睡不好的。”
“好。”
她爬到床上,滚到床最里面,母亲屋子都是香香的,她喜欢的不行,
“我回去就要和杨仪说,母亲不但活着,还很漂亮,我要气死她。”
“杨仪是谁啊?”
“是父皇给我找的伴读,她不好,她说见不到你就是死了,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她了。”
宁兰。。。。。。
女儿是很能说的性子,嘴巴一直没停过,说宫中的趣事,说夫子严格,她拿蜂蜜加到夫子砚台,被发现了罚她打手心。
“我手都肿了呢。”她伸出小手给宁兰看,手上早就好了丝毫看不出来痕迹。
只是她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一会就趴在她胳膊上睡着了。
*
宁兰睡不着,就看着这小家伙趴在自已身上睡的正香。
怕她睡得她不舒服,刚想把她放平,谁知小家伙突然惊醒,又抓住她的手不肯放,这样抓着又睡了过去。
由始至终,自已都没尽到过一日做母亲的责任,甚至没有管过她的死活,她却如此赤诚的爱着自已。
宁兰有些愧疚,任由她拉着自已。
想来是他告诉女儿自已病了,不是抛弃她走了,她才会对自已如此亲昵的态度。否则知道自已抛弃他们要记恨自已了。
*
早间宁兰想着给她做些吃的,回去就看到她揉着眼睛坐在床上无声的抹眼泪,瞧着委屈极了,看到她就扑过来,带着哭腔说,
“母亲,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宁兰沉默一会,“没有不要你,是给你做早膳去了。”
季若蘅看着母亲端来一盘形态各异动物的小动物,忍不住拿了个小兔子在手里仔细查看,
“母亲你真厉害,比她们所有人的母亲都厉害,她们都不会做这么好看的糕点,我要留着,等我进学给张舒月看。”
“这是吃的,你吃吧,日后我再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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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宁兰在外面旅游时学到的,加上她有点美术功底倒也算的上成功,“你拿些给弟弟送过去。”
“弟弟不在这,弟弟跟着国师去游学去了。”
“游学?”宁兰满脸有些诧异。
季若蘅小心的咬了一口兔子耳朵,“嗯,父皇说弟弟需要锻炼,就让他跟着国师走了。”
那道士居无定所,孩子这么小跟着他四处漂泊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