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面容抽搐了一下,抓住案几上的茶盏扔过去,“蠢货!
没见识的蠢货!”
“你现在就收拾好自已,老夫即刻带你入宫请罪。”
男子面色大变:“父亲!
你这是自乱阵脚!
若我入宫请罪,那我这些年为了科举仕途刻苦读书,不就白费了吗?!”
“这是你自找的!”
江太傅猛然拍了拍桌案,怒斥道,“这是保全大局最好的法子,抢在沈招入宫禀告之前将事情解决,再将花露姑娘从诏狱接出来好好赔礼道歉,将人安抚住,堵住沈招的嘴,方能不再牵扯出旁的事情来!”
“若非你们一个个都不争气,江家何至于淌这趟浑水!”
“若今日犯事的是江子言那个蠢货,父亲还会像这般狠心,牺牲他一人的仕途保全旁人么?”
男子冷笑道。
“谁准你这样和自已的父亲说话?!”
江太傅冷声道,“江子言是蠢,但他心思单纯,做不出那些龌龊事!”
男子笑了起来:“父亲还以为江家是先祖时候的江家,受帝王独宠,凌驾于百官之上吗?!
整个江家都和我一样龌龊!
他江子言也休想干净到哪里去!”
江太傅显然被气得不轻,手指着他忍不住地颤抖,“给我把他绑了,明日一早便入宫!”
……
次日清早,陛下梦魇后头疼发作,免了早朝。
养心殿。
萧拂玉倚在床头,腿上盖着薄被,眉目恹恹,就连眼下红痣都像是褪了色。
“汪……”
糖葫芦自他腿上抬起前爪,趴在他胸口撒娇求抱。
萧拂玉敷衍地摸了摸它的头。
糖葫芦没能得到主人的拥抱,失落地垂下尾巴,只好自已钻进萧拂玉的臂弯里。
“陛下,”
来福端着宁神汤进来,满眼心疼递到他面前,“奴才这几日没闲着,特意学了些按摩的法子,待陛下喝了药,奴才就给陛下揉揉可好?”
萧拂玉仰头喝完一碗,脸上平淡无波,“有用么?”
来福立马道:“一定会有用的!”
说着便跪下来,擦净了手,指腹小心按在萧拂玉太阳穴上。
“陛下,这样的力道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