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黑,鹿南歌一伙人,连个过夜的地方都未找到。
前方的道路不断收缩,像是一个幽深的隧道口,一片漆黑。
死寂。
车窗外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轮胎碾过碎石的细微声响。
鹿南歌精神力往外渗,周围只有无尽扭曲的树影——没有活物,没有动静,甚至连变异兽的低吼都听不见,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几人。
"停车。"贺灼手里的对讲机,突然传出鹿南歌清冷的声音:"我们先待在一辆车上。"
季献踩了急刹,轮胎在沥青路面上擦出声响。
"砰——"
房车侧门被打开。
鹿南歌走了下来。
鹿北野像只听话的幼犬般杵在房车门边,怀中紧搂着那只羽毛凌乱的金刚鹦鹉。
金刚鹦鹉蔫头耷脑地缩在他臂弯里。
鹿北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姐姐的身影。
直到看见鹿南歌指尖轻点,将越野车收入空间后转身,他才踩着吱呀作响的金属阶梯重新钻进房车。
几人挤在了一辆房车里。
开车的鹿西辞换成了池一,副驾驶坐着池砚舟。
其他人都挤在了房间和客厅。
和下午那会不同的是,这会儿都坐着,房车倒显得没那么拥挤。
贺灼瞥了眼鹿北野怀里的鹦鹉,挑眉道:"狗蛋还没醒呢?"
顾晚嗤笑一声:"你就欠收拾,等刚子醒了你又搞不赢它!"
"谁说的?"贺灼嘴硬地反驳:"我那是看在南南的面子上让着它。。。。。。"
鹿西辞注意到鹿南歌微蹙的眉心,压低声音问道:"南南,怎么了?"
鹿南歌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警觉:"整片区域只有植物,连只变异动物都没有。或者说,这条路上除了我们,我感知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贺灼重重靠向座椅,嚎了一嗓子:"回趟京市怎么比西天取经还难!"
池砚舟的声音从驾驶室传来:“辞哥,前面好像堵死了,你过来往前扔几个火球探探路。”
鹿西辞起身走向副驾驶。
池一踩下刹车,车身微微一顿。
池砚舟翻身让出位置。
“倒点车!”
池一把车往后再退出去十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