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吗?”
“不是一直都想听的吗?”
“谢明涛,其实你应该感激我,如果不是我大发慈悲,咸口莫提,你觉得你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所以……”
“我让你别说了!”
谢明涛抡起拳头来,姚麦没有挨这一拳,而是五指握住,他眸眶也有猩红,甚至还有泪花,“不是说了,要打架,约时间。
今晚我还有事,脸上不能有彩。
我护着你的自尊心,你还偏要跑来自取其辱。”
“谢明涛,我不是你的学员,任由你训斥。”
姚麦将他甩到一旁。
谢明涛险些摔倒,张扬怒不可恕,“姚麦,当真你还要痴迷不悟?”
“张扬,你也学婆妈了?上学时,不是最爱给老师告状的吗?有阅历了,现变沉稳了,但方式还是那么幼稚。”
“怎么又问?问题宝宝吗?”
张扬也抡起拳头来,姚麦根本不惧,“还要我说第三遍?我说我今晚还有事,要打架改天。”
他把张扬也甩到一旁,随后似乎用尽了,所有的耐性跟情义,整理一下着装,痞笑道,“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位,先失陪了。”
谢明涛将头埋下,整个气息笼罩在阴霾里,似感到手背上有水滴落。
“最后一句话,姚麦……”
他抬头,眸中带着从无有过的决然。
姚麦停下了脚步,侧身,问,“什么话?”
俩人距离三米不到,虽然是酒店的角落,但晚风拂面,这让姚麦想起,俩人在高一的重聚。
谢明涛那时看他的眼里,全是喜悦,跟现在的决然完全不同。
姚麦知道,他下决定了。
“你当真不回头?”
自以为是也好,愚不可及也罢,姚麦可以嘲讽,奚落他的任何,但他不能。
他做不到如他那么铁石心肠。
在他的眼里,哪怕她是让他恶心的存在,但在他心中,他永远是兄弟。
姚麦还以为谢明涛开窍了,结果,还是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姚麦嘴角噙笑,颀长的身姿,透着冰冷与无情,“回不去,别等了,弃了吧,就当我……已亡。”
音落,姚麦迈着步伐离开。
走的很沉重,无人关注他这边的视角,他眸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滚落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