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她,自己的头皮都被撕下一小把。
我忍着痛,就往外追。
黑气出了门,嗖地一下,就没影儿了。
院长他看不到,但也知道深浅,抱着个香炉跟来。
晚了。
我疼的龇牙,这个疯女人有毛病啊。
她要是紧张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把他跟狗一样拴着?她男人抱着林栋,叫道:“儿子醒了,醒了啊。”
林栋清醒了,看到我,就厌恶道:“你怎么来了?快滚,我家里不欢迎你。”
我还要给他扎针,被这厮一口回了。
院长扇了他,骂道:“是杜从云救了你,要不然你就疯了。别不知道好歹,赶紧给小杜道谢。”
这厮哼了声,满眼都是不屑。
“我问你,你跟高先生有没有接触过?”
他立马说道:“没有,你不要胡说。”
林栋的眼神闪烁,明显是藏了话没说。
我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是他不配合,我也不会追根究底。我就说道:“你多晒晒太阳,少出门,门口和窗户上要洒着香灰,就没有事了。”
阴气跑了,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谁会信你那套迷信?”
我摇摇头。
我治好了他的毛病,这家人一个感谢都没有,更别说道歉了。
院长带着我要走,我伸出手,说:“还没付诊费呢?”
林栋快要气炸了,叫道:“我舅舅找你看病,你还要钱?”
我摇摇头,一码归一码,就算是省长找我看病,也一样要给钱。在周老那儿,我学到了一个道理,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
尤其是牵涉到鬼神,更是不能马虎。
我治了病,他们付了钱,这事就算了结。要是林栋出事,跟我没有关系了,那团黑气也没有找我的道理。
我要是不拿钱,那就是要担下这回事,也就是传递出不死不休的意思,那就大条了。
院长打了个圆场,要自掏腰包给钱。
我摇摇头,“就要他家地,别人给不行,就算是一块钱也行,一定要给。”
最后林栋妈妈拿了买菜的五毛钱给我,很不痛快地给我轰了出去。我还想叮嘱几句,门就一下子摔上了。
我摇摇头,个人有自己的福祸,我只是一时救了林栋。爷爷说过,医生能治病,但是不能救命,更不可能逆天而为。
如果他诚心点,让我在家里查探一番,也许会有发现。
林栋他爹妈留院长吃饭,被他回了,跟我出来,才说道:“小杜啊,辛苦你了,你早点回来上班,我把半个月的工资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