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舌头伸出来了,在门上荡来荡去地。
我做了个挠头的动作,暗暗运起了天蓬咒。
他的舌头接近了,被我伸手一弹,他就发出一声尖叫。这厮变成一缕黑气,逃到天花板里头了。
我进了办公室。
林主任的病人是一个中风患者,吃药打针都没有用,只要靠针灸来慢慢治疗。我把脏东西吓走了,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不是他的。
难道是偶遇?
“咦。”
我扭头看了下,是谢余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古怪。
是他在搞鬼。
林主任的手法很娴熟,扎针的力度和深度都十分巧妙,一看就知道是经验丰富。我在旁边认真观摩着,觉得受益匪浅。
等到林主任施完针,患者神色舒服了点,家属对他很感激。
就有人说道:“林主任真有一手,我怕是要学几十年,才有这么精湛的功夫。”
“是啊,下针老道,认穴精准。”
虽然是奉承话,但也不算夸大。
有人轻不可闻地哼了声,是谢余庆。他上前道:“林老,我叫谢余庆,家里长期研究中风患者,配了一张药方,能否请你指正一二。”
“谢余庆?难道是谢家?”
谢余庆含笑点点头。
“当年家父对您的医术也很佩服。”
林主任感慨道:“谢家是几代的良医,我早就想拜会了,可是听说这一家早就搬走了,没想到还有后人在。”
有了这层情谊在,谢余庆很快就博得了他的好感。
“今天就到这儿了,散了吧。”
旁边有几个人不服气,脸上不忿。
尤其是宋阳,脸都快扭曲了。
我拉了他一下,他反而恼火地瞪着我。
“干什么?你拉我做什么?”
他嗷一嗓子,让我尴尬极了。
我甩开手,好心提醒你一下,不领情就算了,这家伙的性格比起林栋更加招人厌。
谢余庆毫不在意,他走到门下,忽然伸手一召。
那团黑影滚落下来。
我看见他隐蔽地拿出个小瓶,把黑影装走了。
果然是他干地。
这厮真是深藏不露,我也无意去戳穿,权当没有看到。只是心里却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难道他也是医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