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头上还流着血,就被堵着嘴拖了出去。
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其余舞姬全都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楚帝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这些寻常的节目有何看头?”
“各位爱卿,可想瞧些新鲜的?”
堂下无人敢应声。
个个垂眉,一脸惶恐。
楚帝冷哼了一声,看向皇后:“你也要扫朕得兴?”
皇后一向善解人意,从不违逆楚帝:“今日一切皆听陛下安排,此乃臣妾的福分。”
楚帝一挥手,身旁的纪公公起身高宣:“摆驾踏雪台——”
楚帝先行起身,一掀衣袍已先行大步流星地走出主殿。
堂下一片哗然。
有人面露骇然惊恐。
“怎么办,又是踏雪台!”
“上回就有不少人死在那里,我可不想去。”
“母亲,我怕……”
看来这踏雪台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即便众人心底抗拒害怕,但谁又敢真的不去?
李卿落:“早便听说过楚帝的残暴,今日一见才知传言还不及真正的十之八九分。”
再抬眼看整个大楚皇朝,她更是不由摇头。
大楚本就不如大梁国强民盛,这些年又被这样一个疯帝腐蚀朝堂如此之久。
满朝上下文武百官不想着如何重振朝纲为百姓谋福,为江山社稷,一个个都参与皇位争夺的党派。
太祖时阴阳师的批言,被整个宗政氏族当做了免死金牌。
好像无论这个王朝如何兴风作浪地摧毁根基,总有一日,仍会出现统一天下六合的君王。
当真是可笑。
她看,这大楚离灭国也不远了。
李卿落跟在人群里走进御花园。
一个宫女匆匆来到她身边:“南宫娘子,七公主有请您过去。”
身边的人立即向她投来目光。
那日花榭酒楼发生的事也有好几家的贵女在场,所以真相早便流传了出来。
如今长宁郡主被禁足在家中不得外出,所以今晚就连宫宴都未出现。
这么说来,这南宫娘子还是七公主的救命恩人了?
如今她的夫君又成了殿下跟前的新贵,即便将来成了个下堂妇,这妇人如今也是不得了啊。
一个商女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也算是她人生的极限了。
在众人打量好奇的目光中,李卿落跟着宫女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