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确定她没事后才继续开车,絮絮叨叨地要她註意身体:“姜小姐,你这一天一天这么忙,要註意身体。你知道你们年轻人嫌弃我们啰嗦,这钱啊,是挣不够的,但是身体回不来啊。”
她揉着眉心,居然同意他的话:“好,我会慢慢来的。”
把华哥吓了一跳,悻悻地说:“我、我就这么一说。你好好睡,我把车开稳一点。”
她累得要死,几乎身体一软就睡着了。
到网球馆,媛菲对着车上的后视镜补了个妆,确认没问题后才进去找陈予安。
他今天就是恢覆训练,连教练都没跟来,只有一个陪练在。
他的陪练都认识她,说予安洗澡了,马上出来。
洗澡?
嘿嘿试试训练馆play!
她把鞋子脱下来勾在指尖,蹑手蹑脚地进去。
浴室外有更衣室,更衣室外还有个巨大的休息室。她刚进去,就和另一个光着上身、只在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的陪练迎头撞上!
陪练:“……”
潮湿的空气热乎乎地糊上脸,媛菲白了他一眼,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别妨碍她和男朋友play!
休息室很大,她隐隐听到空气有男人磁沈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地方回荡。
“……爸爸和大哥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啊。”
“姑父也是成年人了,姑妈是明理的人,我相信她不会迁怒你我。”
“他们要不是自己立身不正,菲菲怎么可能把话题转到他们身上?什么臟水?那是臟水吗?”
大概是,他妈黄家晴?
媛菲身子一软,忍不住双手捧心——
他叫我“菲菲”欸!
他叫我“菲菲”欸!!!
头顶不停地冒粉红泡泡。
嘿嘿嘿他好爱我。
他还在打电话,语气疲惫又失望:“妈,你不要再指责别人了,你总是嫌弃菲菲出身不好,至少她做人做事比爸爸、二哥有底线吧?你只担心会不会得罪姑妈,那你问过一句有没有影响到我吗?”
话音未落,他大概也觉得这话有点超出自己作为儿子的本分,揉着眉心不停地嘆气:“妈,我这话不礼貌,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也不好过。”
后面就没再说话,应该是他妈挂断了电话。
唉,他和他妈这个样子,他现在心情肯定很差。
浴室play就算了,她从他身后慢慢搂住他的腰。
他身体一僵,发现是她后便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发顶,而她则是亲了亲他的脖子。
媛菲这才明白【耳鬓厮磨】的含义。
不需要最亲密的动作,只要亲亲发顶、脖子、耳朵,似乎连灵魂都和对方完全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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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舆论慢慢平静下来。
陈予安背上的旧伤隐隐有覆发的迹象,再次准备去德国检查治疗。
媛菲真的很想陪在他身边。
但是她去不了,她要回香港处理新的项目企划案,还要陪辛女士覆查。
在樟宜机场他们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