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无邪的态度极强硬,他松开了捂住沈瑾清的手,沈瑾清迅速接话,
“天授跟天授也是有区别的,‘鲁’下手比青铜门内的家伙下手狠多了,一旦被天授,就不是三五天能恢复得了的。”
话落,无邪动作很自然地再次把沈瑾清的嘴捂上。
“……”
沈瑾清抬眸,满眼谴责和不可置信地望向无邪。
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怎么能坏成这个样子?!
无邪和沈瑾清连番上阵,张启灵终于被劝动,静思几秒,点了点头。
沈瑾清还在呜呜呜地叫唤着,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无邪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把她鼻子也给捂上,又继续移开了眼。
直到沈瑾清连脚也开始扑腾了,无邪终于松了口,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开口前先想好了,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沈瑾清乖巧点头,眨巴眨巴眼,就差没把憨厚老实这几个字刻脑门上了。
无邪松了手,沈瑾清赶忙咳嗽两声,把气儿给喘匀,随后调转方向,如恶虎扑食般扑向无邪,朝他乱舞了一套王八拳。
天杀的,血液倒流进喉管,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黑瞎子和胖子一人拽着一个,把这俩货给拉开。
张启灵微微仰头望天,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已一个人进陨玉。
别的不说,就把这几个不着调的放在外面,他也没办法放下心来。
被拉开的无邪、沈瑾清两人各自安坐在两边,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沈瑾清收回愤愤不平的目光,情绪渐渐平息。
她盘腿在原地坐好,看着面前四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看过来,然后捡起地上一块沾满了血的纱布,在地上画了起来。
她不确定什么程度的泄密会惊动天道,只能靠这种打擦边球的方式给他们解释。
地上的血迹连成一条蜿蜒的曲线,见四人都是一脸莫名地望向自已,沈瑾清指了指那条曲线,贴心介绍道,
“这是龙。”
“……”
“条件有限,画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凑合着看吧。”
感受到其他四人的目光,沈瑾清没空再多解释。
她在那条曲线上点了几个点,随后在龙首处画了条横线,将龙形截断,接着又在龙尾处着重点了几下,抬手指了指头顶的陨玉。
无邪眼睛微微眯起,迅速反应过来沈瑾清的意思。
他们此前下的墓都在这一条龙脉上,现在半截龙身上的大穴全部受损,龙首处更是被沈瑾清釜底抽薪,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恰好是龙尾,要是再被截断,这一条龙脉就被彻底分尸了。
《葬经》中所言‘势顺形动,回复始终’,地中吉气顺着龙脉山势而行,一旦龙脉被截断,地气逸散,吉气便会化成死气。
但自古以来凡要改动龙脉,无不是挖山改河的大工程,至少也是建塔盖庙镇压地气,像长白山上那种借助了千年大阵的取巧办法,他们恐怕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按沈瑾清先前所说,陨玉与那个“鲁”
同出一脉,如果把这东西毁了,也许有希望能影响到地下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