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重新回了99楼餐厅。
霍知岸和左小洛早不知去了哪里。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点了一杯威士忌和一份牛排做晚餐。
目光空洞地盯着窗外聚了又散的云雾。
夜幕完全落下,云雾一层层打在玻璃外,把楼下城市繁华的夜景遮住了大概。
黑色的窗户倒映出她自已那张空寂的影子。
她想起钱和月说的话。
可是,庄浅喜凝看着玻璃前的自已。。。。。。
可是,她和霍知岸,明明也有过一段看似心动的时光。
在他还没有那么排斥她的日子里,她偶尔会去医院找他吃饭,或者给他送饭。
周围医生护士调侃起哄二人,他虽不接话,但也没有表现出不悦。
订婚将近一年左右,一次霍朵朵生病住院,她去医院探望。
还没来得及在病房坐下,听见外面出现一些微乱的动静。
病人家属接受不了亲人离世,陷入绝境般地拿了把水果刀推开会诊室门,没找到目标医生,随手挟持了出门看情况的庄浅喜,逼那医生现身。
医院顿时乱成一团。
庄浅喜脖子被那人一只大手禁锢着,生硬野蛮地拖到墙角。
警察、医院领导、霍知岸轮番上前劝说。
霍知岸少有神情失控的时候,那档口,他看向自已时,眼底的担忧却一览无余。
浅喜手臂混乱间被刀口划伤,鲜红的血渗透了半只袖子,手中饭盒里的汤却一分没撒。
挟持者和众人僵持了近三个小时,最终因一时疏忽,被几个伺机而动的警察控制住。
她紧张加之低血糖,向后直直仰去时被及时赶过来的霍知岸搂住。
她是被霍知岸抱去的急诊室。
意识模糊间只记得他步伐飞快却稳当,她头枕在他肩上,隔着他的白大褂,甚至能听到他心脏大力的跳动声。
医院走道里聚了水泄不通的看热闹的人。
霍知岸一声声低沉的“让一下”到现在还清晰地回荡在她耳畔。
他急匆匆地闯进外科诊室,惊得屋内的医生忙站起来让道:“霍医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是谁。。。。。。?”
“我未婚妻。”霍知岸低哑道。
没有人知道庄浅喜在听到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的震惊和欣喜。
也就是那天晚上,霍知岸坐在沙发上给她换药,第一次吻了她。
他包扎时靠的很近,声音也温温柔柔的,问她痛不痛。
浅喜摇摇头,沉默不说话,只是定定瞧着他。
“都那个时候了,饭盒为什么不扔。”霍知岸问她。
她小声道:“排骨汤我熬了很久,很好喝的,我想着一定要给你尝尝。”
她垂着眸,再抬起来时,对上霍知岸突然俯近的墨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