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原本在胡思乱想,忽听他这话,又被吓了一跳。
耳根迅速发烫,心道他为什么明知故问。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霍朵朵,也最怕他。
他确实很吓人。毕竟谁能忍受手背那么深那么痛的伤口,不上药不包扎,反而无动于衷地看书睡觉。
她平缓道:“没有。”
庄浅喜的优点之一,是无论她心里有多么欣喜若狂或惶恐不安,总能维持一张从容淡定的死脸。
这也是霍知岸觉得她最虚伪的地方。
面前的人没有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棉签上。
庄浅喜的优点之二,是无论在什么场景下,只要强迫自已,都能很快进入做事的状态。
一旦进入状态,她的动作就变得专注。
118层的高楼,云层之上,任何夜风大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
浅喜听到自已的心跳声逐渐和霍郁成的腕表机械声同频。
棉签顺着那条斑驳伤口,滑上他骨节分明的手背。
碘伏水碰到伤口,自然是有刺痛的。
可那手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她疑惑问:“痛吗?”
头顶之人没有回应,她询问性地抬头,和他凝望过来的视线对撞。
霍郁成目光从始至终停留在她身上。
黑眸探不出一丝情绪,被发现了也镇定自若,并不移开,反而悄无声息地缠上她不小心撞上来的眼神,交织交融。
室内光线幽暖,气氛突然萦绕了几分说不清的暧昧。
浅喜双颊沸腾浮了热意,首先避开视线。
发现自已离他有点过于近了,头僵硬地往后退了半分。
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她加速换了根棉签,替他上药和包扎好伤口。
动作伶俐又熟练。
最后收拾好药箱盖上,轻声道:“好了。”
随即撤回身体,坐去离他远一点的沙发椅上。
霍郁成:“你还做过护士?”
浅喜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