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觉得,那夜的偶遇是命中注定。是哥哥在天上给她安排了好姻缘。
虽然霍知岸对她没有感情。
但奶奶说,只要努力用心,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一开始,霍知岸算得上礼貌谦和。各式节日,礼物从不吝啬。
他们甚至有过一段蜜月期,时间不长,前后大概一个多月。
以医闹事件为起点,他生日那天终止。
那段时间,他甚至借着酒意,吻过她。
那是他们最亲昵的一次。
他看自已时,眼神里掺杂着浓烈的情意。
浅喜被他压着,就在这张沙发上,心惊动魄地承受他热切的呼吸。
她心脏剧烈跳动,满心欢喜,觉得他是对自已日久生情了。
可那之后,他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甚至更甚。
后来,左小洛有次回国,一门之隔,她看见他和她拉扯。
拥抱、推搡、哽咽和压低声音的撕心裂肺。
左小洛哭声劝他:“哥,你既然听了我的话,找了个女人订了婚,那就再听我一句劝,不要和爷爷闹。你知道的,谁都不能忤逆爷爷!”
浅喜听到霍知岸痛苦地叫她:“洛洛。”
“那种女人。。。。。。”霍知岸不甘心地喃喃:“你甘心让我和那种女人共度一生?!”
“放下吧,我们俩。。。。。。到此为止吧。”左小洛:“就算是为了我,为了爸妈,为了霍家的声誉!”
浅喜抽回记忆,盯着沙发浅寐的人,她合上眼,再次睁开时,目光变得沉静而坚决。
*
不知过了多久,霍知岸启开眸子。
他向来沉默寡言,俊秀的眉宇总挂着浅淡的寂寥。
见浅喜坐在自已对面,他条件反射蹙眉,微微坐靠起,借着昏黄的台灯,醉醺醺地透过金边眼镜睥瞧她。
他厌烦她看向自已的视线,厌倦她耗在自已身上充满套路的努力。
“有什么事,直接说。”霍知岸道。
她从今晚开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浅喜示意面前茶几,上面多了两份文件,和一支钢笔。
“霍先生。”她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捏握着:
“我想。。。。。。和你解除一下婚约。”
霍知岸深色的瞳孔里终于荡漾出一道波澜。
他凝视她,像是听到个不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