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极力克制转身逃离的想法,原地静止不动。
“霍总。。。。。。您的腕表修好了。”
霍郁成身体坐正,看了眼面前的腕表:“谢谢。”
受伤的那只左手不动声色地放下。
浅喜鼓足勇气,好心问:“那个,您的手。。。。。。”
她双手僵硬地比划动作:“我帮您。。。。。。上上药吧?”
*
季叔不知道去了哪里,包厢外面空无一人。
浅喜只能去找服务员要了个小药箱,重新进去。
她在霍郁成旁边坐下,打开药箱,提醒他:
“手。”
霍郁成沉默抬起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两人坐得近,他身上那道神秘的木质冷香变得清晰。
浅喜敛着睫毛,拧开消毒碘伏的瓶盖,棉签蘸上碘伏凑过去,发现他半露在衬衫袖口外的那粒。。。。。。
陨石袖扣。
手一抖,棉签差点掉地上。
心脏猝不及防地,如被拨动了一根琴弦,轻轻鸣响起来。
那是自已前几天做人情送给他的。。。。。。礼物,他竟然戴上了。
霍郁成微偏头,一声不吭地注视她,观察她神色变化。
“怎么?”他淡淡问:“不适合我?”
自已送的礼物,怎么也不能说不适合。
“适合的。”她点头,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手中的棉签机械地伸过去,替他清理伤口。
那只手足有她一双手般大。
手背凸起的青筋脉络下,蕴藏着骇人的力道。
这只手要是掐着自已的脖子,她准像只青蛙一样,毫无还手之力,轻易就咽了气。
浅喜越想,手里的棉签越抖。
霍郁成突然问:
“为什么见到我总紧张?”
低着眸打量她:“我长得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