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殷明聿过来时宁昭柔都会早早到殿门口等着他,即便他说了不用等着,宁昭柔也分外乖巧地执意要站在殿门口看他一步步走近。
今日却不在。
殷明聿远远抬起眼就看见那殿门口的方向没人。
他正午来陪宁昭柔用膳的时候她都还高高兴兴的等着她的生辰礼,知道他要走的时候虽然舍不得但也没过分表现出来。
看来还是不高兴了,都不出来见见他。
殷明聿这么想着,大步往里走,绕过门帘和屏风,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在那儿呆站着的宁昭柔。
“昭昭?”他温声唤她,朝她走了过去。
殿中的宫人尽数退下去,将内殿的门稍稍合上。
宁昭柔含糊着嗯了一声,说:“臣妾在。”
“不高兴了?”殷明聿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抱了抱。
宁昭柔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眉眼低垂,别扭地说了声没有。
听听这声音,硬邦邦的,还说没有呢。
殷明聿也不戳穿她,反是坐上软榻,让宁昭柔顺势伏在他身上。
“昭昭怎么这么厉害,生辰当日就让边关传出了大捷的好消息,让朕看看,这张脸是不是天生的贵人面。”
他说的话分明是调侃,宁昭柔揉了揉耳朵,没当真,自已却嘀咕着反驳:“不知何人传的消息,陛下要是把人揪出来了,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臣妾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殷明聿挑眉,他自已教训自已么?
宁昭柔有条有理地说清楚了又小心翼翼去看殷明聿的脸色,似乎在等他承认这事儿就是他叫人传的。
“真不明白还是同朕在这儿装模作样呢,朕将这边关大捷的消息压到了今日你生辰才提起,你说朕是想做什么。”殷明聿按住她的细腰,嗓音略微放低,盯着她的眼眸,“嗯?要教训谁?”
宁昭柔立马抱住了他的手臂,露出一个笑容来,同他撒娇讨饶:“臣妾那不是害怕嘛,万一不是陛下让人传的,这不是更害了臣妾吗?”
“不教训,哪能随随便便就说要训人呢,不好的。”
殷明聿看她面上神情变得快,俨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模样,轻笑一声,捏捏她的耳朵:“你还知道不好呢。”
宁昭柔不想听他说这个,她直起身,视线一寸寸往殷明聿身上瞟,咦了一声:“臣妾的生辰礼呢?陛下把臣妾的生辰礼藏哪儿了?”
朕看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段也着实拙劣。
殷明聿把她抱到一旁去,慢悠悠站起身,问她:“要什么生辰礼。”
宁昭柔被看得缩了一下,嗯了一声:“陛下说了要给臣妾亲自雕一块好玉的。”
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宁昭柔心里又气又委屈,一时憋闷,又不可置信殷明聿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