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华颐皇后,饶是养在深闺的宁昭柔也自小便听人说过。
圣祖爷在世时极其宠爱这位华颐皇后,可谓无所不应,华颐皇后貌美天成,喜爱骑射和作画,圣祖爷便在皇城周围专门给她修了一处跑马场,这个皇庄也是圣祖爷所建,选定了这座山头,每逢冬日就会带着华颐皇后来此。
宁昭柔仔细看那幅画,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夜收到玉佩之前的记忆。
她醒来时脑子都乱糟糟的,脑袋又疼,只记得那玉佩最重要了,一路从园中走过来双脚发软,记起的也都是殷明聿的混账事,之前更醉得迷糊之时说的那些话也没记起来,没想到现在却囫囵记起来了。
她看着画站着发呆,直到殷明聿喊了她一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才见她有了反应。
“脸怎么这么红?”殷明聿稍稍正色,将宁昭柔身子拉正,命人去请了太医。
宁昭柔摸摸脸颊,摇头说:“臣妾方才想起来陛下昨夜和臣妾说的话了。”
她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说话声音也轻飘飘的,带着些许茫然:“陛下说臣妾是珍宝…让臣妾别怕。”
她说完,看向殷明聿,小心翼翼问他:“是臣妾醉迷糊了吗?”
这些话,是真的说给她听了的吧?
殷明聿一时无言,昨夜他费尽心思套出话来知道宁昭柔究竟怕他什么,哄了一阵也说了心里话,结果竟是一觉睡醒这姑娘不认账了。
他真不该给她喝酒的。
“记不清?”殷明聿抱她回到正殿上,把她放在桌面上,稍稍皱眉,压低身子看着她。
宁昭柔心虚地把视线撇开,却在下一瞬被殷明聿抬起面容不容抗拒地与他对视着,听他又问了一遍:“真记不清了?”
问话的还没生气,被问了两遍的宁昭柔却起了小脾气。
她伸手捂住耳朵,重复念道:“不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
看看这反应,要不是有恃无恐她哪里敢这样。
殷明聿轻啧一声,低头吻住宁昭柔的唇,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一手托在她的后颈上,把她身子压低,直到她全然躺在这桌面上。
宁昭柔倒下去才发觉自已直不起来了,双腿悬空,后背无力,面前被殷明聿挡着动也动不了,只能被迫张开唇任人亲。
“记起来了吗。”殷明聿稍离,正色问她,仿佛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他就能让她在这张桌上下不来。
宁昭柔伸手捂住嘴唇,连连点头,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记得可清楚了。
她都说她记起来了,殷明聿还是没动,那眼神一寸寸绕在她的唇上,颈间,乃至胸口。
宁昭柔被看得下意识腿软,她动了动腿,轻轻哼了两声,同殷明聿说难受。
殷明聿把她拉起身坐着,收起了方才的心思,手掌给她揉揉腰:“昨夜给你揉了半晌,怎么还难受。”
宁昭柔舒服地把脑袋靠上去,把他的手带去正确的位置,慢声道:“这桌子硬邦邦的,臣妾的腰磕着了。”
哪能啊,殷明聿一直给她垫着的,怎么会磕着。
“那让朕看看,磕坏了没有。”殷明聿顺势说了一句,要去看宁昭柔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