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保成多瞧谁一眼,他表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却恨不得把其他兄弟都踹出毓庆宫去!
“一群小兔崽子。。。”胤禔咬牙切齿地嘀咕。
他越想越气,眼前仿佛已经看到那几个弟弟围着胤礽献殷勤的模样。
想到这里,胤禔捏了捏眉心,又好气又好笑:“没出息的东西,多大的人了还黏着二哥撒娇?等我回去,非得挨个拎去校场操练,看他们还敢不敢闹腾保成!”
“赶紧打完仗,回去收拾那群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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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胤禔活动了下手腕,他随手将那些糟心的信笺推到一旁,转而从暗格里取出一卷画轴——那是他亲手绘的胤礽小像。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轻笑一声。
说来有意思,他这画技还是皇阿玛亲自教的。
前些日子康熙发现他总偷偷顺走他暗格里那些胤礽的画像,气得吹胡子瞪眼,最后竟亲自提笔教他:“混账东西!想要就自己画!”
胤禔虽不喜舞文弄墨,可一沾上宝贝弟弟的事,哪次不是铆足了劲?
他熬了两宿没合眼,废掉的宣纸堆了半人高,就为了能把胤礽的神韵勾勒得分毫不差。
如今虽画别的依旧惨不忍睹,但画胤礽——他指尖轻轻抚过画中人含笑的眉眼——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啧,也就你这小祖宗值得爷这般费心……”
他低声嘟囔着,语气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画中的太子殿下眉目如画,正执棋浅笑。
指尖轻轻抚过画中人的轮廓,胤禔冷峻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那群整日缠着保成的小混账们有什么好想的?
他的弟弟,肯定跟他这个大哥最要好。
思及此,大阿哥冷哼一声,却又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画上那张笑脸,低声嘀咕道:“……笨保成,下次再让老三老四往你跟前凑,看大哥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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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胤礽,正是最耀眼的年纪。
朝堂上沉稳持重,私下却仍带着几分少年心性,偶尔被他逗急了,还会板着脸喊他“大哥莫要胡闹”,可那双眼睛里分明藏着笑意。
胤禔越想越觉得心里软成一片。
“来人,备笔墨!”他扬声吩咐,随即又补充道,“再把我前几日猎的那张皮子拿来,一起送回京。”
亲兵应声而去,胤禔则坐在案前,提笔蘸墨,思索片刻,落笔写道——
“保成:
信已收到,大哥甚慰。漠北虽苦,但仗打得痛快,噶尔丹那群混账已被撵得抱头鼠窜,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