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发泄一通心情爽快,沾床就睡。
林老蔫和李翠花的房间里,脸颊红肿的林老蔫、李翠花、林福生、段秀梅四人站的站坐的坐,全部一言不发。
林老蔫划了一根火柴点燃煤油灯。
火光跳跃忽高忽低。
林福生一脚踹开面前的凳子,面带狰狞的看向林老蔫:“爹,这件事情怎么个说法?难道我们就这么让她欺负了?”
林福生想不通为什么林老蔫刚刚要叫停他们!
苏晚星那个女人是有点手上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一家三口打上去,难不成还弄不死那个贱人?
作为长子,林福生从小就没有那么憋屈过!
林老蔫拿出自已的宝贝烟斗装上一点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升起,模糊他的眉眼。
好半晌,在林福生憋不住自已又要发火的时候,林老蔫才闷声道:“沪市那边写来的信里,让我们要拖住她至少四年。这四年里,她不能出事!”
林老蔫的这句话,让林福生的火气一下就瘪了下去。
捂着脸的段秀梅觉得自已的脸都已经疼得不是自已的了。
她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难不成要我们咽下这口气?让她在家里作威作福?”
段秀梅的话落下,李翠花先不干了:“林老蔫,老娘嫁给你三十年,以前忍让你娘就算了,现在还得忍让那个贱人,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李翠花往炕上一坐就要拍大腿哭,这一招是她从她那发瘟收的婆婆身上学来的,那发瘟收的就是用这一套拿捏老林家一家人的。
“那你就去死。”林老蔫脸色阴沉地看向李翠花。
李翠花就像是被掐住了脖颈的鸭,嘴巴一下就闭上了。
和林老蔫同床共枕三十年,林老蔫是个什么样的人,李翠花最明白了。
她相信林老蔫在说让她去死的这句话是真心的。
就像曾经那件事儿一样。
李翠花心头一颤,不敢再作妖。
她安静了,林福生和段秀梅也不敢再说话了。
林老蔫吧嗒吧嗒嘴,“知青点她回不去了,她的粮食你们前两天也背回来了,明天去上工以后把家里的粮食锁好藏好。”
“先饿她几天,再好好的调教她。”林老蔫淡淡的说道。
李翠花连连点头。
段秀梅和林福生回了她们住的西屋,段秀梅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从“弟妹”那缴获的金耳环,亲了一口以后放到柜子最底下,才爬到炕上去睡觉。
有金耳环的加持,脸好像都不太痛了。
……
苏晚星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屋外静悄悄的,她穿鞋下炕出去洗漱,刷完牙后摸摸自已空空如也的肚子,往厨房走去。
毫不意外的看到铁将军把门,苏晚星一点不慌,仔细看了看这锈迹斑斑看起来马上就要阵亡的锁头一眼,伸手握住往下一扯,锁开了。
苏晚星吹了个口哨,走进厨房。
厨房冷锅冷灶,能入口的东西是一点也没有。
苏晚星从厨房晃悠出来,一脚踹开林老蔫夫妻的门走进屋里,把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扫荡一圈。
找到无数粮食、金钱以及李翠花藏起来的无比眼熟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