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不受宠吗?”
周小玲呵了一声:“受什么宠啊。她是她们家的第二个女儿,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哥哥了。底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她能受什么宠?”
周小玲说薛飞瑶,脸上的冷笑藏都藏不住,“她从小就被人灌输那种男人最尊贵,女人都是为了男人而生的想法。她把她哥哥弟弟当成主子一样的伺候。”
“我之所以跟她玩不来就是因为我小时候去她家的时候,她总是压着我把我的好东西供奉给她的哥哥弟弟。我不干,她就到处告我的状。有她这多么个丫鬟对比,我跟薛心瑶立刻结成了联盟。”
“但凡是她正常一点,我觉得我那个时候都不会和薛心瑶那么好。”
苏晚星皱了眉头:“那不对啊,不是说她最疼爱薛心瑶?”
“那是因为薛心瑶在十岁那年变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她绣了一副很漂亮的苏绣吗?那副苏绣被他们找门路送给了纺织厂当时的领导,那个领导安排他们进了纺织厂。他们一家从乡下搬到了城里。”
“薛心瑶给家里实现了阶级的跨越,她家里人看到了她身上的利益,可不最宠爱她吗?”
“薛飞瑶多会察言观色啊。她怎么可能不把薛心瑶供起来呢?她也不过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罢了。”
“所以说,她之前来找你要工作给薛心瑶不是跟她关系好,而是为了讨好薛心瑶,进而讨好她父母?”苏晚星大受震撼。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出生在多子家庭,所以理解不了这种“争宠”模式?
“是啊。现在她小弟十五岁了,马上也就初中毕业了。政策那么紧张,他们家至少得下乡两个。”
“薛心瑶是能给家里带来好处的人,她弟弟是父母的二分之一命根子,薛飞瑶不下乡谁下乡。”周小玲很是唏嘘。
薛飞瑶在攀上骆庭之后有多嚣张,昨晚到她家以后就有多么的卑微。
以前给她父母跪下是惺惺作态,昨晚是真心实意的跪下。
“她要你的工作没?”苏晚星很好奇。
“呵,她没有啊。她求我父母给她找个临时工的工作。只要能不下乡就行。”周小玲像是除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薛飞瑶之前为了讨好薛心瑶,张口就是要她的工作。
现在“靠山”倒了,也知道提出要她的工作不合适了,知道退而求其次了。
“你爸妈答应没有?”
“没有。现在一个临时工的名额都得大几百块钱呢。我那个大姨抠得很,怎么可能会同意给她出钱买工作?”
“就算要买也要给薛心瑶买啊。现在虽然不提倡绣花啥的,但薛心瑶有这么一个手艺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翻身了。她们不可能放弃薛心瑶。”
“所以这个名额的钱只能是我父母出,我父母又不傻。我妈说了,有那个钱还不如留着给我以后做嫁妆呢。凭啥便宜算计我们的人?”
“我觉得阿姨说得对。”苏晚星对周小玲的父母点赞。
周小玲抿嘴一笑,骆庭被抓,薛飞瑶要下乡了,之前压在她面前的看不见的两座大山被挪开了,周小玲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
苏晚星跟她一道儿往办公室走。
刚走几步,苏晚星又当了一回华生,她又发现了一个盲点:“骆庭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抓,薛飞瑶不算这里面的女的?她为啥没被抓走。”
周小玲的脚步停顿了,她茫然的看着苏晚星:“是啊,为什么不被抓?按理来说这不能够啊。”
骆庭是薛飞瑶从她这里抢走的。
为了笼络住骆庭,薛飞瑶早在两人见面的第三次就已经对骆庭献身了。
那个时候的骆庭和她可还是未婚夫妻呢!现在的薛飞瑶跟骆庭那么高调的出行,经常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还在街角热吻过。
那为啥罗骆庭被抓走了,薛飞瑶会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