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大姐拉着出门了。
顺便手里还多了一份出访记录。
在这份记录里,苏晚星又再次看到了人类的多样性。
何大姐口中的这个虐待孩子的人是姓赵,名叫赵胜利,这是一个愚孝到了极点的人物。
在赵胜利看来他父母的话高于一切,只要他父母一声令下啥事儿他都能干得出来。
而虐待孩子就是他讨父母欢心的手段之一。
他一共有一儿一女,从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成了赵胜利讨父母欢心的工具。
这些年为了讨父母欢心,赵胜利做过许多在别人看来丧心病狂的事。
像大冬天的把两个孩子从房间赶出来,让两个孩子在医院内瑟瑟发抖,最后发起高热差点冻死。
以及带着他们去河边玩耍,把他们的头按进河水里到他们差点憋不上气才提起来这种事情多不胜数。
他的妻子在发现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这种拿孩子逗自已父母关心的观念后绝望的从他家中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跑遍了所有的能够为他们发声的机构,却还是没有办法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争到手里。
这些年来赵胜利的前妻你一直没有放弃争取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于是无论是派出所也好,还是妇联部也好,三天两头的就接到赵胜利前妻的举报。
看到这里苏晚星皱眉询问两个大姐,“我看这些出房记录上面都已经说了这两个孩子。已经有生命危险了,他妈妈又这么积极的争取他们的抚养权,为什么不直接把两个孩子给她呢?”
苏晚星觉得这个事情非常不合理。
马大姐摇头叹气,“这俩孩子给过她,她也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过这里,但不到两个月呢她就把孩子送回来了。”
“因为她娘家新给她找了一家人,那家人不同意她带孩子过去。”
苏晚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看出访记录上记录的时间,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那后来呢?”苏晚星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俩孩子被送回来以后,虽然有妇联跟公安的看管,但其实我们能帮助他们都非常有限。”
“因为我们无论是把这两个孩子送到哪里,赵胜利都跟他妈狗的似的能把这两个孩子找出来。”
“把他关起来不行吗?这都已经算是故意伤害或者故意杀人了吧。不能给他判刑吗?”
马大姐摇头叹息,“派出所那边说这是家事,他们管得不多。孩子的母亲跟爷爷奶奶每次都会出具谅解书。”
苏晚星有一万个草泥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讲。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一街的赵家。
赵家的房子比别家的要大一些,他家一家10口居住在这里。
苏晚星跟着两个大姐在他家家门口碰到了派出所的黄公安。
黄公安看到苏晚星几人也是苦脸叹气。
他们步伐沉重的敲了赵家的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实巴交,一脸憨厚的男人。
“赵胜利我们听说你又虐待孩子了?”何大姐的语气冰冷,面色含霜。
赵胜利咧嘴一笑,露出自已口中的两排大黄牙,“和干部这话说的,我可没有虐待小孩了。”
“到底是谁跟你们传的瞎话?”赵胜利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