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丽妃尚未等到宁昭柔失宠,反倒等来了一封信。
“娘娘,是从承阳伯府送来的信。”
“承阳伯府?”丽妃轻轻低喃,有些皱眉不明所以,承阳伯府与她何干?给她送的哪门子信?
她伸手,接过那封信,拆开看了看。
信上未说明身份,可这信的内容却让她感兴趣。
对方说,知道宁昭柔的把柄,想助她一臂之力,将宁昭柔彻底从高位拉下来。
丽妃盯着信纸思索了片刻,忽然问:“承阳伯府前段时间是不是办了一桩喜事?去打听打听,是什么样的喜事。”
宫人应声退下。
丽妃将那信纸烧干净,神色平静许多。
若写这封信的人是真有昭妃的把柄那可就是太好了,趁此举,将昭妃一把拉下去,让她再也爬不起来。
另一边,宁昭柔尚且不知自已正被人算计着。
那水池已然填好了一半,只是那片地上刚翻了土,看着光秃秃的,又正好是春日,她叫人往那片地上栽种了许多花,因是从别处移栽的,无需等多久就能瞧见花开。
但她的秋千还没能搭好。
宁昭柔都等了快半月了,一个秋千而已,最开始殷明聿说要等水池填好了再搭,后面水池填好了又说等泥土干了再搭,现在花都快开了,她的衣裳都已经做好了,秋千还没搭上。
她怀疑殷明聿是故意叫人拖延的。
她怒不可遏,直接气鼓鼓地冲去了御书房。
宁昭柔到的时候殷明聿正在和大臣商议要事,她只好在茶房等着,喝了几盏茶,火气也消了下去,还在想,待会儿同殷明聿说话不能露怯。
她在茶房吃点心都要吃饱了,终于等到宫人请她进御书房。
“娘娘,正好今日安平侯也在,陛下说让他见见娘娘。”
怎么说也该是让她去见父亲的才对,这不反了天了?
但宁昭柔站起身理了理衣裙,收敛了面上柔和的神情,正色道:“走吧。”
她刚出茶房,看见御书房内有别的大臣走出来,她隔得稍远,等他们往前去了才走到御书房门口,抬脚踏入了殿内。
殷明聿正喝着茶,漫不经心地听着底下的安平侯说着话。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宁昭柔站在稍后面些的位置行一礼。
安平侯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稍微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开位置,他略微低头,但心中也好奇他这一入宫门就再没见过面的女儿如今是何模样。
只是他没敢抬头去看。
只听陛下开了口,声音温和,语气熟稔:“昭昭,过来坐朕身边。”
殷明聿也是才记起来前段时间说好的要给宁昭柔搭秋千的事情,本来吩咐一下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奈何那日说起的时候他有些薄怒,底下人不敢揣度他的心思,面对宁昭柔的问话也就推了推,说要等他开口才行。
今日宁昭柔一过来他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