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睢刚一说完这一句话,眼底深邃阴沉,倒像是阴暗爬行之中的恶兽,为了得到属于他的猎物自然会不择手段。
一家四口聚在一处当真是其乐融融的场景。
“陛下为天下之主,身上事务自然多,臣妾一人就行了。”
苏卿栀婉拒道。
听此,萧砚睢面上本就有些阴沉的神情,听了苏卿栀此番拒之人外的声音之后,清隽似谪仙般面容在此刻也狰狞成了地狱的恶邪,有些骇人。
“栀栀还真是那么直接呢。”
萧砚睢下颌紧绷着,一字一句说道。
苏卿栀说得明明是婉拒的话,在萧砚睢听来却那么讽刺甚至有些太过于直接了。
苏卿栀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萧砚睢都不太满意。
压迫具有威胁的气氛,在苏卿栀看来似乎都有些习惯了,萧砚睢这般阴晴不定,常常是她主动一番才会褪去这莫名的怒意。
蓦地,苏卿栀黛眉颦蹙,却说了一句话题之外的话,
“动了。”
隐隐约约之中,萧砚睢贴在腹上的手掌轻轻震动了一番,有些不明显,但能够感受到苏卿栀腹中孩子动了一下,旋即,想再感受一番,全然不见了踪迹。
那是他与栀栀的孩子,有两个,想必以后也是有的闹腾了。
只要他感受到了苏卿栀有离开皇宫的念头,他便让孩子捆住苏卿栀,苏卿栀自然狠不下心来。
萧砚睢如蜻蜓点水一般吻了苏卿栀一处脸颊,方才雾霾似乎消失个彻底,眼底折射出几分希冀,
“想必孩子也是能够听出朕与栀栀所说的话,栀栀觉得可对?”
红唇抿成一条线,美眸暗淡下去,苏卿栀应和着萧砚睢所说的话,
“应当如此。”
萧砚睢闻言,嘴角勾了勾,像是心情愉悦的样子,方才阴郁偏执模样全然不见了踪迹,似是从未发生过,剩下的也只不过是鸾凤和鸣。
萧砚睢这般说着:
“待朕处理完了公务,朕便去找栀栀。
身子若有不适,朕也不希望栀栀隐瞒下去,不然以后是会有惩罚的,栀栀可明白?”
对于萧砚睢半蛊惑半诱惑,实则不过步步紧逼,只为达成目的而已,苏卿栀麻木到早已有些习惯。
一个惯喜欢用控制来判定结果的人当真不会有醒悟的那一天。
要是醒悟,早该放她走了。
无限纠缠网织成的囚笼哪里会有轻易被撕碎的那一天呢。
痴痴妄妄这般过下去,心里还未真正套上枷锁,实则不过清醒得痛苦百倍。
苏卿栀阖上双眸,试图减少心中的一些痛楚,只能够不过多去想。
只木讷回答萧砚睢的话,
“臣妾明白的。”
此刻还未消停,萧砚睢顺着苏卿栀皙白如皑雪般的脖颈,濡湿了一片又一片,所到之处无一不是醒目暧昧脱不干净的红梅。